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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双眸,推开了顾淮舟的肩,“算了吧,你没办法带我逃,所以,我也……不想要你了。”
姜云婵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赤条条环望四周。
杜氏早就和叶家说定了,让马匪掳走姜云婵后,由叶清儿李代桃僵行大婚之礼。
这次逃亡不仅姜云婵伤痕累累,顾淮舟何尝不是失了少年意气?
……
怎么天地之大,想找一个容身之地怎么这么难呢?
姜云婵方才还忍着的泪,在夏竹面前突然决堤,泣声哽咽:“夏竹,我和淮郎彻底完了!”
“谢大人上山剿匪,把困在山寨里的姑娘都救出来了,还坑杀了那些作恶多端的匪徒!可惜啊……不知道那个黑了心肝瞎了眼的,竟用火药炸伤了谢大人!”
而顾淮舟也是从夏竹夺门而出后,才察觉事情有异,逼问了杜氏。
“不对啊,姑娘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夏竹摇了摇头,“马匪是叶家雇来的,世子前日才快马加鞭赶到扬州,是我拦车求助他的呀!”
“是好事啊。”姜云婵勉力扯了扯唇,起身要离开。
“婵儿,求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说通娘亲的。”他轻拥着她,肩头战栗不已,“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真的想与你长相厮守,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啊……”
杜氏才告诉他,和叶家退婚是假。
她很累,很迷茫,不想再争什么了。
何况谢砚一直紧追不放,以杜氏的身体真死在了逃亡路上,顾淮舟不会怪她吗?
“逃亡不是婵儿的错……”
顾家也拮据,她只留着这份心意,记得这份情意便好了。
芸儿只顾得哭鼻子,瘪着嘴道:“夫君坏坏!这里好热,芸儿不想待在这儿了!”
“姑娘,你能不能明白像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家庭培养出一个状元郎得付出多大的心力,得修多少辈子的福分啊?”
姜云婵转身离开,踉踉跄跄往城外走。
一袭白衣出现在小巷拐角。
姜云婵眼眶发酸。
妇人在风中同样摇摇欲坠。
两人相对而视,反而顾淮舟清秀的脸上落了泪痕,“婵儿,你骗我对不对?”
“芸儿乖啊,谢大人为了救我们被马匪偷袭,生死不明,我们理应去南山寺为谢大人祈福的呀。”她夫君安抚道。
顾淮舟推开叶清儿的手,僵硬地往茶铺挪步。
姜云婵怔住了,“他跟马匪是一伙的。”
将来一无所有时,顾淮舟又会不会埋怨她断了他的前途?
此地终不能久留,趁着现在谢砚那边乱作一团,她还有机会离开。
这几日顾淮舟与她怄气、离家出走,杜氏心力交瘁,一夕老了十岁。
“姑娘!姑娘我终于找到你了!”夏竹声音尚且艰涩沙哑,可与姜云婵久别重逢,高兴得紧,拥着她喜极而泣。
夏竹将自己被毒哑前后的所见所闻告知了姜云婵。
婆媳之间的矛盾将来会把这段纯粹的感情磨得什么都剩,何必呢?
“好人不长命,天妒英才啊!”
姜云婵也终于在这寒凉的夜寻得一点温暖,回抱住夏竹,“夏竹,夏竹……”
可顾淮舟纯良的性子也确实让姑娘在侯府漫漫无边的黑暗日子里有了慰藉,她怎能不心动?
“芸儿?”姜云婵不可置信,望向摔倒在地的姑娘。
姜云婵抱膝缩在角落,睡梦正酣,眼底淤青明显,脸颊也因近日奔波生了细纹,看上去憔悴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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