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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池知道谢砚私心里还气着姜云婵给他下蛊的事。

一道昏暗的天光照在床榻上,在谢砚平静的脸上摇曳,忽明忽昧。

以谢砚的性格,断然不会就此放过姜云婵。

“用这个?”姜云婵将肥兔儿在顾淮舟眼前晃了晃。

姜云婵终究还是骗了他一次。

姜云婵往前一栽,推着顾淮舟的肩膀,两人双双倒地。

沉睡中的男人猛地睁开眼,徐徐起身,扭了扭脖子。

姜云婵的长睫低垂,如蝶翼轻颤,几不可见点了点头。

那东陵皇帝虐杀成性,淫欲又重,与李妍月联姻必然针尖对麦芒,可想而知东陵后宫会乱成什么样子。

寝房的门被风吹开一角。

“你看这金丝笼和景泰蓝铜笼哪个更牢靠些?”

顾淮舟嗅着姑娘丝丝缕缕的胭脂香,俯视她粉白的小脸。

姜云婵落进了顾淮舟怀里,鼻尖蹭过他的脸颊。

再想想,北盛朝堂动荡,李妍月去东陵,也算避开一劫。

可是梦魇从来没有一日离开过她。

“你还有心思逗鸟呢?”陆池越发看不懂了。

“你倒不怕人真的丢了?”

谢砚轻声下榻,披了件外袍,推门而出。

他张了张嘴,犹豫再三,“婵儿,我可以……吻你吗?”

伤害总要时间消化,他会陪着她,等天晴……

可姜云婵已经出走小半月了,他既没派人去追,也没派各方府衙寻人。

“她嫁去东陵,乱了东陵,对你陆池将来的大业可大有好处。”谢砚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忘了,你在北盛卧薪尝胆,可不是为了儿女情长的。”

圣上缠绵病榻,太子代政,对谢砚言听计从,便是陆池也插不上嘴。

“给她点儿时间让她跑,若是跑不掉可就怨不得人了。”

顾淮舟将外袍搭在她身上,轻拍她的肩头,“是我不好!不要急,慢慢来。”

两个人在一拳之隔的距离对视,皆红了脸。

“你才是兔子托生!”姜云婵凶巴巴瞪顾淮舟,把兔儿取下来把玩了片刻,歪着头狡黠地对顾淮舟笑了笑,“我瞧淮郎发冠不大好看,不如……”

“不会再有下次了。”谢砚指尖微顿。

“也该叫她长长教训。”谢砚语调中隐含愤懑。

闲云院外的翠竹被压弯了腰,风声呼啸,碧浪如海,在静谧的旷野间翻滚,一浪高过一浪。

于此同时,另一张脸浮现在姜云婵脑海里。

十日前,姜云婵给他下的蛊毒十分强劲,很快钻进了谢砚的血脉,往心口去。

可她不知道那只雀儿偷偷飞出鸟笼没多久,就被一只黄狗给扑咬了。

他养着它寿终正寝,还为它养着一窝鸟子鸟孙,它对他感激戴德呢。

“别哭啊!”顾淮舟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坐直了身体,“来吧来吧!你小心点啊,莫要摔倒了。”

顾淮舟一边摇头,一边往后仰,“君子理应正其冠,不行!不可以!”

李妍月这次给谢砚下蛊,又放走了他的心头肉,已经彻底触怒了谢砚。

吱吱呀呀——

所以,剪断雀儿翅膀的从来不是谢砚,是外界处处不可预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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