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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那时不明所以,一边蹲在冰天雪地熬姜汤,一边吸着鼻涕:“娘,你是不是欠过他们家什么啊?”

“对呀对呀,母债子偿咯!”窗里的姜云婵捧着手炉,对谢砚俏皮地吐舌头。

谢砚很无辜,“我可什么都没做,债尽让孩儿还了,孩儿好委屈啊!”

“这债,还有得还呢!”屋里,两个女子异口同声地笑了。

漫漫寒冬,姜云婵很久没感受过这种人间烟火的温暖了。

后来,他娘去世时,姜云婵和谢砚已形同陌路,姜云婵没有去送他娘亲最后一程。

可是他娘亲临死前,将一块不知为何来历的玉佩,还有一张纸条留给了姜云婵。

纸条别无他话,只颤颤巍巍写着一句:前路迢迢,望自珍重,我待砚儿向你道歉。

姜云婵至今不知道的是什么歉,可她知道他娘亲是顶坦荡顶温柔的女子。

姜云婵也该拜拜的。

两人并肩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坟冢前。

坟冢很干净,便是下雨天也不见泥泞,可见谢砚一直用心照应着。

姜云婵在谢砚娘的坟前上了三炷香,望着石碑上的名字:“沈倾。”

“我娘的名字。”谢砚跪在她身边。

姜云婵“哦”了一声,莫名觉得这名字在哪里听过,一时却又抓不住。

她也无心想旁人的事,恭敬磕了个头,又对谢砚颔首以礼:“劳烦世子起个誓吧,对着佛祖,对着你娘:若谢砚解禁之后,以任何理由不放姜云婵离开,则……”

姜云婵本想用他娘为咒,但到底心软不忍心咒过世之人:“若谢砚有违誓言,则受百刃剜心之痛,孑然一身不得好死。”

“好!若我谢砚解禁之后,以任何理由不放姜云婵离开,则百刃剜心,不得好死。”谢砚一字一句重复着她的话,坦坦荡荡,没有丝毫犹豫。

姜云婵瞧他如此君子行径,想来也是自己多虑了,放下心来,问他:“那绿松石可以给我了吗?”

“淮舟有伤,我义不容辞,东西早就送过去了。”

这话叫姜云婵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谢砚只当她不信,“你可以去问夏竹,早间我令她送过去的。”

“云婵不敢不信!”

谢砚只要说绿松石送进杏花院了,有千百个办法可以打听确认,何况还是夏竹亲手送的,自然不会有假。

如此想来,倒是她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

姜云婵抿了抿唇,再无话了。

谢砚却还耐心再三确认:“妹妹还有别的疑虑吗?”

姜云婵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可以送些日常用品给淮郎吗?”

“自然,我让人打点。”这点人脉,谢砚还是有的,他又问:“还有吗?”

这次,姜云婵真的无可挑剔了。

谢砚“嗯”了一声,“那是不是该讲讲我的规矩了?”

姜云婵呼吸一滞,手指紧张地绞着帕子,怕他讲出什么她不可完成的事。

她瞳孔紧缩徐徐抬眸,正撞进他深邃的眼中。

那双昳丽的桃花眼似能盛下一整个烟雨江南,柔情浓得化不开,“我只有一个规矩,不喜欢听人叫世子。”

姜云婵身为谢砚的“宠妾”总叫他世子,也确实不妥,便改口道:“表哥。”

谢砚失笑。

姜云婵也窘迫地咬了咬唇,怎么可能叫表哥呢?

实在也想不到或者叫不出更亲昵的称呼了,她想到小时候叫他:“子观哥哥。”

她水润饱满的唇被半透明的白纱掩盖着,轻轻吐出四个字,轻纱荡漾,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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