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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金斯莱会这样想吗?

“我觉得不会。”我坐在柔软的垫子上,笑眯眯地望着因为被我复盘谋杀经过而陷入耻辱中的傲罗先生。

当然,他的耻辱并非来自罪恶感,而是源自于内心的正义。杀人的罪恶无法打动他心中的正义,令他感到难堪的不过是将这种事情暴露在我面前,罪行无法打动他,但是他的傲慢会。

金斯莱,以及他背后的邓布利多,他们看我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样的。仿佛这些人天生就慈悲,天生就会高人一等。

然而,高人一等的傲罗先生已经将自己与部长先生一起拖入沼泽里。他在精神层面上接受普世价值的审判,在物质层面上嘛——

金斯莱紧张地站在我面前,福吉痛苦地腐烂在坟墓里。

直到康奈利死亡,腌制身体的生石灰粉中似乎还在散发着女士香水的气味。那种东西就像在主人被诅咒的那一刻就彻底缠上福吉,直到死亡,直到甲虫在他的眼眶里爬来爬去,老鼠咬走手指头上的宝石戒指,这种香味还在透过泥土,一点一点往坟墓外边渗。

我之前提到过,那片巫师墓园埋葬过一位足够貌美的女巫。她就躺在老巴蒂·克劳奇的隔壁,以至于那些想给老克劳奇哀悼的那些人都无可避免地在中途注视那张勾魂摄魄的脸颊。

悼念福吉的也是一样。

雨水淌过挤挤挨挨的墓园松树,□□簇拥着唱着不成调子的歌。康奈利的尸体就躺在泥土之下,从棺材里散发出来的香气却令少部分巫师感到不安。

‘那里像是有一张奇异的嘴,’西奥多·诺特回来后对我说,‘许多人都吐了,我的手指头很痛,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

“你见到福吉的时候,他从哪里回来?”我问金斯莱。

“不知道,我不可能随时蹲着他。”他说,“不过,在对角巷的外面,他是从一辆麻瓜汽车上下来的,开车的应该是一个女人。”

“他们告别的时候互相亲吻了吗?”

“我早就说过,福吉恨她。”

“比起‘恨’,我觉得这种情绪应该是‘瞧不起’。”我说。

“那是一个重要的人?”金斯莱的眼睛微微眯起,我知道,他开始去打那个女人的主意了。

事情就是这样。金斯莱亲手将一项罪名交到我手上,他下意识地去寻求某种平衡。当我让他意识到那位女士的不同时,便无需我动手,自然会有人调查她的身份。

麻瓜就应该让对麻瓜态度保持中立的人去查。、

“或许。”我说,“福吉知道我的一些事情,我怀疑他与那位女士和一桩谋杀案有关。”

“1992年,伦敦一家孤儿院院长被巫师毒杀在办公室中。金斯莱,你觉得有什么原因会令一名巫师用下毒的方式杀害一位与她生活毫无关联的麻瓜?”

“我记得你之前在孤儿院生活。”他试探地说。

“很好的想法。你可以再大胆假设一下,她的死因是我。”

我在坐直身体,语气郑重:“这是一个新的考验。金斯莱,我在里德尔那里保下你和你的手下,这是你令前部长安息的报酬。现在,福吉与那位女士之间交易的唯一目击者是你,我需要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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