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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着了,入睡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是十二号贴着窗户喊着“博克”。很快,他做起梦来,梦见秃山上空太阳偏西,山上的人在找三名强盗。他们分别是:税吏、诈骗犯、尸体。
——
特里劳妮的状态并不好,当我去探望她的时候,她已经认不出我了。
那时候她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嘴巴大张像鱼一样呼吸。我盯着她蜡黄的脸,耳边是马特尔医生明里暗里针对治疗费用展开的谈话。
她的声音很小,就像她对我承诺支付的期望一样。毕竟这种精神方面的疾病并不像那些身体上的一样好医治,大多数时候,病人甚至无法对探望者做出适当的回应——这也使他们的监护人感到痛苦。
每一次探望就是一次痛苦,痛苦的累积从而造成抛弃的想法。
特里劳妮没有亲属在世,存款告罄,如果没有人愿意支付接下来的治疗费用,或许会在一段时间的出于人道主义的救助之后,她就会被像垃圾一样丢掉。
我不希望她变成垃圾,因此我会支付一笔钱,用来延长她的睡梦。
“她还能活多久?”在走廊上,我低声问道。
马特尔医生脸上的肌肉轻轻抖动,她熟练地露出笑脸:“决定权在您。”
我看着她的眼睛,盯住一瞬后便移开。
我们路过的每一个病房都安静得令人窒息,偶尔的一两声哭嚎也被治疗师哄孩子一样的声音掩盖过去。
“算了,”我说,“我会有很多钱。”
前往古灵阁的时候,我碰上也在办理业务的老马尔福。他一反常态地对我露出微笑,甚至亲自过来对我打招呼。
他的表情令我感到有些不舒服,我知道那是怎么回事。这个老东西一直对我抱有敌意,他肯定在某个方面准备摆我一道。
所以,我取过钱后,便去挑了一条新鲜的海蛇。它通体黑色,当我的钉子钉穿它的咽喉时,扭动的鳞片还在散发磷光。
“它的眼睛像人。”诺特观察片刻之后对我说。
是的,毕竟在我的钉子刺穿它之后,它的眼睛还在动,张得很开的上下颌之间露出锯齿般的牙。
“看好了。”我轻声笑起来,拉住他的手,“我来教你怎么对付不服管教的老头子。”
诺特的手掌温热,手背上有一条淡白色的疤痕。但是那只手稳极了,至少在我施咒的时候,哪怕毒牙洞穿他的手掌,他都没有松开。
“它会造成什么?”诺特盯着早已死去的蛇,好奇地问。
“只是一个可爱的选择,西奥多,如果你是一个女人,你会更爱自己的兄弟,还是更爱自己的儿子?”
“大概是儿子。”他观察我的表情,“不过我不是女人,也没有兄弟,更没有儿子。”
我笑起来,因为母亲大多都是更爱孩子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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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要求他人按照我们的意愿行事,而是学习有意识地克制自己,努力创造人与人之间的关爱与尊重,使冲突的双方在重视自己需要的同时,认识到自己的需要与对方的福祉是相互依存的。然后就可以满怀谦逊地告诉对方:我尊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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