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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共享,那么复活他的报酬——就需要先帮我将这个窝里老不死的那只鸟赶出去好了。

杜鹃长大了,自然不需要那些老鸟了。

春天来得平常,没有人打扰的日子总是过得迅速。

在一个下午,磕磕绊绊地走进那座半掩的,为死人准备的宅院。我提前向院长告了假,并且将魔药转移到这里。我改变主意了,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底下复活神秘人并非明智之举,于是我来到数世纪以来不断破败的伯德老宅,并且将这里作为一切的起点。

那是夏的一天,自然的魔法将周围的草地抹成绿色的一片,由那些潮湿的翠色组成生机勃勃的海洋。在泥土与植被散发的难以描述的气味中,我的心逐渐被山雀的啼叫以及杂草的摇动时产生的覆盖原野的欢欣占据。时间与空间变得虚妄,来自远古的阵阵回音告诉我,我应当属于这里。

我将坩埚放在地窖,周围腐败的甘草早已成尘,在热浪滚滚的夏日散发着令人心意冷却的霉味。迪明迦也好,莫尔索也好,无人能打断这场甜蜜的再会。

我将回忆的石块放入坩埚中,看着它快速溶解在黑色色的魔药里。浸泡于药水中的婴儿开始哭泣,我盯着墙壁上的丧葬图出神。

【耶稣举目望天说,父阿,我感谢你,因为你已经听我。】

【我也知道你常听我,但我说这话,是为周围站着的众人,叫他们信是你差了我来。】

【说了这话,就大声呼叫说,拉撒路出来。】

【那死人就出来了,手脚裹着布,脸上包着手巾。耶稣对他们说,解开,叫他走。】

埃皮克提图说:“一个人亲昵地吻他的孩子时,应该在心底低声说:‘或许他明天就会死去’”。凡表示自然程序者,均不得视为不祥之兆,死亡也不过是自然界的一种程式,正如山野林浪,谷穗刈获一样。

若死亡为不祥,那谷穗刈获也可视为不祥。

生葡萄,熟葡萄,干葡萄——在每个阶段里我们都有一种变化,谁也不知道“死亡”是哪个阶段,它不是变化到乌有,而是变化到一个尚未视线的境界。

天神能看见所有人脱去糠秕外壳的内心。因为天神用他的慧力,只能接触到由他本身放射到人身上去的那一部分,正如父大于子。人是三样东西混合起来的——肉|体、呼吸、理智。前二者的确是属于人的,因为人必须保持它们。但真正说起来,第三个才是人的,正如此,子将大于父。

天神把一切东西都安排得很好,对人类也怀有善意,何以忘却这一件事——有些人,一些很好的人,与神有密切交往,靠了虔诚行为与礼拜和神有极亲切关系,而一旦死了之后,何以竟不重生,竟完全毁灭呢?

如果确实是如此,不必怀疑;如果另做安排只要,他会另做安排。因为如果是合理的,一定也是可行的;如果是合于自然之道,自然会使之实现。

是以拉撒路的四日重生,也将如汤姆·里德尔的复生。我祈祷了他的复活,正如福音里的马大与马利亚,里德尔必将复生。

于是,当那人从坩埚中赤|身出来时,我便将亚麻布铺在他身上,告诉他成了。

“派丽可?”他的声音仍有些恍惚,似乎新生的喉咙还承受不了复杂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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