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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不是很大,不要很老的蛇。如果它能够长得像猫一样,就更好了了。”
坐在长桌对面的老人疑惑地望着我,最后我们找遍了对角巷以及翻倒巷,都没有找到一条合适的蛇。它们大多都在睡觉,一些不在休息的,看见我之后都远远地躲开。
之前卖给我猫头鹰的店主告诉我,“现在蛇大多都冬眠了,店里也不会进毒蛇。”
最后,他断定,“世界上没有长得像猫的毒蛇。”
不,还是有的。
我在老宅的雪堆里挖出来一条。
那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冻了一天的博克已经回到屋子里烤火,火光将这个房子点着,又和外面玫瑰色的天空混在一起。枯死的藤蔓是黑色的,落在地面上的积雪是红色的,阳光也是红色的。
整个世界都像是被一颗巨大的火球点燃,但是它仍然寒冷。这样鲜红的颜色使人想到的并非是旺盛的活力,而是奄奄一息的生命。或许再过些日子,我们的太阳会重生。重生的太阳不会变得更大,只不过是更加明亮些,只有白色的光才能将地面烤得炙热。
那条蛇就像是棍子一样被冻在雪地里,鼻子上覆盖着薄薄的一层冰。我把它拿进房子,壁炉边的老博克对此沉默不语。他默认了我带回来的这位新客人。
它渐渐被火焰舔舐,缓慢地像布条一样变得柔软。接着,又在灰烬里懒洋洋地吐出信子,抬起眼睛看着我。
老博克这时候走开了,他大声叫着瓦里西准备晚餐。
蛇从壁炉里爬出来,身上燃烧的火焰在靠近我时灼热得近乎针刺.
“你有大麻烦了。”
它说。
我不知道什么是大麻烦,只是满意地看着自己带回来的所有物——它像是天生符合我的心意一样,有着一张猫一样的脸,鳞片与皮在两颊耷拉着,只不过它好像变得有些大了,黑色的身体将整个壁炉塞得慢慢的。
方才它真的有这么大吗?
它会不会变老了?
我将它关在笼子里,提回房间锁好。瓦里西敲着门喊我吃饭,老博克喝光酒瓶里剩下来的最后一口酒——他还给我倒了一小点。
前些日子打开的红酒在几日的蒸发下,酒精的味道已经散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满满的酸苦味。
啤酒是苦的,红酒也是苦的,只不过酒精给它的苦味多添加了一层诱人的含义罢了。现在虚伪的外饰已经剥脱,内里的不堪彻底展露出来。
我吐着舌头,晕乎乎地倒在房间里干呕。笼子里的蛇一直在锁眼后面默默看着我。
“你决定好了吗,派丽可?”它问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没有回答它,或者说,现在它已经不是我迫切想要的东西了。
壁炉里能够给予我安全感的火焰重新燃起,它们吞噬着所有丢进去的东西——日记本的纸张、魔法百合、曾经装有魔药的瓶子。我拆开林吉家送过来的礼物,也一并丢进去了。
又一次细小的尖叫,火焰变成珍珠母色的光泽,螺旋而上的蒸汽里素馨花的味道终于使我忍不住吐出来。像是翻开的墓穴,教堂里过度焚烧的乳香,还有孤儿院里的灰尘。
肮脏卑劣的气味像是鄙人极为粗陋的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瓦里西正在照顾我。它将早晨的粥端到床边,小心翼翼地说道,“昨天派丽可小姐喝醉了,厉火差点燎着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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