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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谁都不知道太子到底知道多少事情,而自己又会不会成为下一个。
李祁一直忙到深夜,就在一直立在身边的天青以为他要去休息的时候,李祁却摇了摇头,“备车,去崔太傅的府上。”
崔维钧年纪大了,近两年一直称病赋闲在家,许久没有上过朝了。
李祁才下马车,便看见崔太傅正站在门口迎他。
李祁加快了步子过去,“老师”
崔太傅抬手朝人行了一礼,“我便猜到殿下今日要来,请进吧。”
书房里。
两人隔着小几对坐着,下人恭敬的奉上茶水。
“老师猜的果然没错。”李祁说,“自从我在朝上提出要审理尸湖案之后,朝中不少大臣就开始日日上奏,谏言南后放权。南后这些日子已经有些疲于应对了。但是她当时答应的那般利落,甚至还主动提出将官员的任免交给我,我倒是没想到。”
“这只是南后的权益之策。”崔太傅喝口茶水,砸了咂嘴道,“殿下您已过冠年,皇上又无力理政,于情于理南后都该放权。她若不做出些样子,那些大臣更该闹起来了。她这些年为了讨好四大家与其他世家做了不少让步,眼看着底下乱成一团。这时候将官员的任免交到您手上,不仅借着您的手敲打了那些人,也是变相的提醒那些人能护着他们的人只有她。精着呢。”
李祁听着垂了眼,“那我今日这番动作岂不是遂了她的愿?”
“说的什么糊涂话!”崔太傅拍了拍桌子,“为君之道在于为民,殿下难道还要去学那些小人之道?南后一心为权,眼里看不见天下大义,殿下您又何必去应她的计。四大家这些年眼见着开始目空皇权,更别说底下还有多少被他们欺凌剥削的黎民百姓,往后会得罪四大家是必然的事情,既然如此现在又何需去讨好。仪鸾司现如今一手遮天,刑部和大理寺都恍若虚设,全然变成了拿来安置那些世族子弟的好去处。上面的人乱来,底下人叫苦不堪。这金陵城现在看着满目繁华,里面却是早就被南后搅得乱做一团。殿下养精蓄锐了这么多年,现在既然开了头,就不该再畏手畏脚,更应拿出为君王的气魄来。”
崔太傅说着忽然激动了起来,他在朝多年,是亲眼看着大晋是怎么由从前的盛世一点点被那些蛀虫咬噬,变成如今这番样子的。好好一个朝廷,如今放眼过去不是奸邪小人,就是明哲保身之辈。人至暮年,眼看荒朝,徒生无力之感。他不忍再看,就这样躲了两年,现在将希望全然放在了这位年轻太子身上。
眼看着李祁沉思不语,崔太傅又道,“再者说,现在朝中做事的,多的还是拥护殿下您的。他们有心为朝为国,却一直被南后打压着。现在您也算是为他们出了口恶气,说不定能激起多少人从前那些热忱心性。赢了能臣,弃了闲人,抚慰民心,警示众人。殿下不要只看眼前,今日这些动作好处都在后头才能显现出来呢。”
“老师说的道理我自然明白,我本就是想借着尸湖案大刀阔斧将朝廷修整一番,也顺道给自己立个势。”茶味在李祁嘴里散开,苦涩的有些令人难以忍受,他微不可见的拧了下眉,“只是我到底权微力薄,身边也没什么可用心腹之辈。虽说是民心所向,这东西一时间也拿不出什么实用之处,所以难免谨小慎微,怕还未开始便着了南后的道了。”
“怕?这朝中人人都怕,南后怕权势旁落,四大家怕富贵不再,朝臣怕惹祸上身。谁都会怕,只有殿下你不能怕。南后和世家贵族忌惮你,朝臣眼巴巴等你有所作为,多少百姓爱戴于你,大晋的前途命运如何现在全然看你。若是连殿下你都怕,那还有谁能来破这困局?”
崔太傅说的口干舌燥,又猛灌了口茶继续道,“至于可用心腹,现在朝中也没什么像从前白敬一般的能人,大都被背后的世家掣肘拖住了手脚。故而长久来看后起之秀未免不如那些老臣。我看你其实早已看中一些人了。等再过两年,哪些是能用之人大概也就能挑出来了,没什么好着急的。”
李祁闻言点了点头,抬眼道,“这其中有个人,我还有些拿不住主意。”他指腹慢慢着摩挲着茶杯的杯沿,“老师可听说过周回的那个养子?”
“当时那事情闹出那么大动静,这人我自然是听说过的。”崔太傅说完沉吟了一会儿,而后道,“因着周回的原因,现下都将他认作了南后的人。周回将自己的亲生儿子藏得好好的,反而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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