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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顾屿桐,脸色更加难看。
这医生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再度强调:“否则这会给您的爱人造成很多不良影响,包括但不限于腹泻、发烧。”
刘右在纪琛身后站着,疯狂给医生使眼色,让他住嘴。
医生理都没理他,正色道:“伴侣的感受同样也是过程中需要照料的。您既然选择beta作为您的爱人,那就更应该明白由于生理结构的诧异,他无法受信息素的影响,也很难会产生和您相当的快感,所以才需要您格外的体贴和照顾。”
纪琛状似不在意地敲着腕间的腕表,听到最后那句时,并不是很认同地想起了某些回忆。
无论是新婚夜还是刚刚,顾屿桐都不像是快感稀缺的样子。即便是恨恨地瞪过来的时候,身下也在诚实地迎合着他的动作。
哪有半点没爽到的样子。
为了防止医生再说什么更不得了的话,刘右赶忙出声:“陆医生,您的建议我们都收到了。辛苦您今天亲自跑这一趟,另外,顾先生并不是纪总的爱人。”
“药给我。”
纪琛忽然开口,打断了对话。
陆医生哪怕再有医德也无权干涉纪琛的私事,只好把消肿消炎的软膏都交给了纪琛:“这是九华膏,一天涂两次。”
他组织了会儿措辞,而后开口:“纪先生,这几天尽量避免患处再度撕裂。伤口恢复以后也要注意——纪先生?!”
纪琛伸手接药时,袖口垂下,露出左臂处的一条长二十厘米深两厘米的伤口,随着动作正往外渗血。
“凶器”是床底下的那小截碎玻璃,而“凶手”正昏睡在床边。
自打刘右做纪琛的特助以来,从没看到纪琛受过这么重的伤。他慌道:“纪总,您怎么不说您的身上也有伤啊?陆医生,你快给纪总止血……”
“死不了。”纪琛起身,随手抄起一团止血棉擦了擦,“都出去。”
刘右把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叹了口气最后带着陆医生离开了三楼。
天蒙蒙亮。
顾屿桐刚刚吃过了药,还有点低烧,睡得很不安稳。
纪琛处理好手上的伤,这才上了床。
他一把揽过顾屿桐的肩,在指尖抹了点药膏,按照医生说的那样,均匀地、轻轻地,擦在患处。
“不要你。”睡梦中的顾屿桐伸手去推纪琛的手,明明没什么力气,却好像万般嫌弃一样,非不让他碰,“放开我。”
“涂药。”
“……我要走。”
纪琛面布阴云,忍着火:“走,你还想走去哪儿?回纪家,还是回你那间破公寓?”
顾屿桐推不开他的手,转而去推纪琛的肩膀,重复着喃喃:“……我要走。”
纪琛哪里伺候过人,被这么一激,心里更加烦躁:“为了一个纪林,三楼说跳就跳。寻死觅活的不就是想去见他吗?他这么喜欢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来找你?”
顾屿桐重复着手里推拒的动作。
纪琛涂完药,强硬地把人拽进怀里,低头时,不经意看见了顾屿桐左手无名指的那枚变形扭曲的素戒。
心里有一块地方隐隐地被牵扯了一下。
火气消隐下去。
“他连戒指都没给过你,怎么能算喜欢你。”
怀里,顾屿桐的呼吸逐渐均匀。
纪琛单臂搂着他,任他压着那道二十厘米的伤口。怀里的人眼尾还红着,身上也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可这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快感。
顾屿桐还是要跑,身上的佛手柑味信息素还是会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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