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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的力道更重了点,势要他记住这次的教训:“能做到吗?”
两人力量悬殊,被压制了许久的顾屿桐难受得厉害,只能重重地点了点头:“能。”
池端终于松开桎梏,绕到他面前蹲下,抬起他的脸,开始哄人:“看着我。”
顾屿桐老老实实地抬眼看他。
池端实在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捏住顾屿桐嘴角的一小块肉:“总是这样不管不顾怎么行。”
顾屿桐的手腕上全是红痕,他搓揉着手腕,诚实给自己辩护:“你去了足足二十分钟,我担心池年玩阴的。”
“就算他玩阴的,我也有办法治他。”池端用一种很肯定很坚决的语气告诉他,让他安心。他用拇指轻缓地蹭着顾屿桐的下巴:“所以不要像刚刚那样。”
顾屿桐无法判断每回当池端陷入危机时,自己的应激反应是出于完成任务的需要多一点还是出于本能多一点。
此刻的他更希望是前者,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答应下来,反正时间只剩下最后三天,任务一完成,他大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人。
可事实是,他违背不了本能去说这样的话,他深知,哪怕是接下来的三天里立马又会有一场危机,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池端身边。
所以他只是盯着池端的眼,没回话。
池端见他不回话,索性像抱小孩儿一样把人抱起,挂在身上,右手惩戒般在他腰下拍了拍。他换了个调笑的语气,和顾屿桐讲道理:“你都打不过我,还想着替我出头。这不叫帮忙,知道这叫什么吗?”
“嘶,我不知道。”这个姿势让他显得很被动,他左右环视,用手去推池端的胸膛,悄声说,“你先把我放下来,有人会看见的——”
池端恶劣地笑笑,抱得更紧:“这叫殉情。”
顾屿桐手指戳了戳池端的心窝,高高在上地嘴硬道:“我不过就是个姘头,犯得着给你殉情吗?”
“知道我有危险第一时间跑去截车,担心池年故技重施拉着我不让我上场,掐表握着刀等我回来……”池端语气刻意一顿,歪头看他,“没有谁家的姘头会做到这个地步。”
清风穿过花廊,头顶淡粉色的月季绵延了整条长廊,叶瓣悉数随风而动。
顾屿桐蓦地心跳漏了一拍。
池端两手环着他的腰,将人托高了些,和自己平视。
花瓣拂落,花廊内像是下了一场缤纷的雨。
顾屿桐用视线描摹着他的眼,从凌厉狭长的眼尾,到浓黑的眼睫,最后停在那片深沉的眸底,他有预感,池端要说什么,于是他在听见那四个字之前,出声截断。
“你生日想要什么?”
一个很生硬的转折,任谁都能听出来。
池端却纵着他,也不生气:“非得现在问吗?”
顾屿桐眯起狐狸一样狡黠的眼,笑着点头。只有三天了,有些话听不听都是一样的。
但那没说出口的四个字借由这个话题,披了个外壳,被池端以一种迂回又直接的方式说了出来:
“经由你手,我都喜欢。”
*
池、顾两家的项目进行得很顺利,智能、轻量化地产的噱头打得很足,加上景晟有硬实力加持,前段时间专门从国外请来的专业团队为这个工程又多加了一重保障,稳上加稳。
倒数第三天。
景晟作为收购方出席会议,和出让方就收购事宜进行洽谈。
同天,《股权转让协议》由专业律师起草完毕。
傍晚,相关词条登上热搜。景晟池总的口碑两极分化严重,其中斥责他心狠手辣的评价居多。
池端不是在乎这些的人,基本没受到什么影响。这两天时间里,让他心绪有过起伏的只有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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