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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湿巾,把脖子上渗出的血擦了干净。

他扔回湿巾,抄兜往出口走,淡淡开口:“回去告诉你们老板,要真担心我的安危,与其派几个保镖盯着我,不如自己到我跟前来。”

刚出大门,系统的声音如愿响起:【恭喜宿主,以身试险,成功提高黑化值10%,累计已达75%。】

【警告!剩余时间不足十天,请加快进程!】

脖子上的伤口不深,没有伤到要害,却还是疼得厉害。

黑夜里,顾屿桐抬起手背擦了擦,眉眼低压,冷光乍显。

*

第二天,顾濯做东,在郊区的私人马场组了个局,邀请了上流圈里不少名流,就当是为这次项目提前讨个好彩。

顾屿桐头一回直面地感受到顾家的根基之深,人脉之广。来往的人非富即贵,但他属实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池年。

事情是这样,自酒店抓张凡那天后,顾屿桐开始着手采证。

他本来以为八年前在场的工作人员早就换了一批,监控肯定也早就被池年销毁,要想拿到池年陷害池端坠马的证据简直难如登天,没想到一番顺藤摸瓜还真让他找到了马场内的一位老员工,老头鬼精,特地留了备份,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顾少大手一挥,一掷千金,买下了那个U盘。

U盘里不仅有当天意外的全过程,还有池年买通工作人员时的重要画面。

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顾屿桐出了员工公寓,本来心情还算不错。

——谁料正好撞见了池年。

如今的池年早已没了伪装的闲心思,毒针就快蛰破带了十几年的假面,双目血红,蛇一样恶寒。

顾屿桐想起车库里他那副要鱼死网破的模样,不放心,跟着上去看了看。角落里,一个内场人员和他低语了几句,随后匆匆离去。

那人最后走近了马房,顾屿桐并未跟进去,不消多想也知道池年又存了什么歹意。

无非就是故技重施。

他转身回到了宴席,马场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宴席会场,专供这些少爷小姐休息解闷。他走进会场的时候,池端他们已经都到了。

昨晚的伤已经被顾屿桐用创口贴遮上,这个位置的疤痕特殊,往往带有暧昧的隐意,倒是和顾屿桐向来的标签相符,因此也没人多余问这个。

池端见他来了,臭着一张脸走开。

顾屿桐见怪不怪,他依旧是走到哪里哪里就笑语声不断,他和周围的人攀谈了会儿,忽然手机铃声响,他接了起来。

他浅笑道:“嗯?”

对面:“来厕所。”

身旁一人眼尖,一眼就瞥见了手机上的“亲爱的……”三字,于是起哄道:“咱们顾少爷接的是谁的电话啊?”

顾屿桐比了个“嘘”的手势,故作愁容:“我女伴,正闹呢。”

其他人识趣地闭嘴了。顾屿桐煞有介事地开始胡编乱造:“负责,负什么责?我们就睡过一晚的关系,你又不喜欢我,怎么就需要我负责了?”

对面:“滚来厕所!”

顾屿桐有些心虚,猛地挂断了,但还是露了些音出来。

周围人面面相觑,几度张嘴,最后苦恼地夸奖道:“顾总的女伴真是……额,声如洪钟啊。”

厕所门外,顾屿桐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拽了进去。

池端反锁了门,把人按在了洗手池前,他声音低沉,带着很重的鼻音:“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哟,池大小姐这回又生的什么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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