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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坚定，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顾途咬了咬牙，他说的是真的，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真的可以严刑逼供，虽然他从来没有做过。

空气中响起了双轮在地上摩擦的声音，淡淡的柠檬香飘来，周围的光线渐渐暗下。

顾途知道那人靠近了，好在对方并没有贴住他。

仅是一瞬间，佛千回拔下发簪，将尖端朝村民的眼珠方向捅去。

顾途吓了一跳，心脏骤停，不到一毫米的距离，发簪就真的扎进去了。

村民瞳孔缩成一个点，双耳嗡鸣，甚至尿了裤子。

佛千回浅笑：“要么说，要么眼睛和耳朵都别要了。”

顾途打了个冷颤，奈何佛千回体型挺大的，他被夹到两人之间，也不好钻进去。

村民快被吓傻了，但还是鼓起了最后一丝勇气：“你扎啊！我不信你真的敢……”

“抱歉。”顾途耳畔响起了醇厚悦耳的嗓音，白皙的大掌隔空挡在他眼前，紧接着惨叫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有什么东西溅到了顾途脸上，顾途闻到了血腥味。

顾途知道，佛千回开启了精神系异能，催眠了他，让惨叫声没有那么刺耳。

顾途呼吸变得急促，待佛千回手掌方向，不顾佛千回阻拦，强行向身后去看，发现发簪只是扎透了村民的手掌。

好在不是眼睛……

佛千回掏出手帕递给顾途，手帕上仍旧散发着淡淡的柠檬味，应该是佛千回才洗过的。

佛千回让顾途擦去脸上的血污，顾途双手将佛千回推开，钻了出去，冷着脸道：“我不要！”

顾途用袖子将脸上的血渍一抹，脸上糊成了一团。

他狠狠瞪了佛千回一眼，倒不是佛千回做错了什么事，单纯就是他不待见对方。他要用这幅表情让佛千回膈应，不舒服。

佛千回敛眸扫向他的方向，低声道：“抱歉。”

而后，他回过头，手掌握住了椅柄，半个身子都酥了。丝丝愉悦浸满全身，佛千回为了不让顾途生气，还得板着脸，冷冽地盯着村民。

实际上，顾途刚才推开的小臂是麻的，佛千回直到现在还在回味顾途触碰时的感觉。

佛千回弯下腰，用尖端对准村民的耳孔，慢悠悠道：“他刚问你什么了？”

村民一直吸着凉气，汗水滴落，惶恐道：“对！就是个女人，她在里面做工。”

那就对了，女工人看似被动，实际上才是这里的真正主事者。

顾途让人将撕碎的纸片拿来，试着拼凑：“还有救，所有纸片都得留下。”

孙逸捡来纸片，发现一张纸被撕成了几百个小片：“这……恐怕不太好拼。”

顾途垂眸，取出了一个U盘：“里面有个程序，你只需要将所有纸片扫描一遍上传，它就会智能排列，将纸片恢复原状。”

下面的村民仍旧在闹事，佛千回感觉聒噪，就让人下去看看。

不一会儿，村民们便因为惧怕散去。

顾途因此多看了佛千回好几眼，佛千回问：“如果你早知道我的本性，是不是就不会选择救我？”

顾途摇头：“我会救，但我们不会有太多交集。”

佛千回抿了抿唇，无奈一笑。

“你现在的状态到是不错。”

顾途：“对，理智下来了，也清醒了。”

佛千回活动了一下手腕：“你还是讨厌我？”

他看似随意，实则指尖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