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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进门时开始，他就不敢任何的冒犯，甚至没有直视他。

以至于看到懒洋洋坐在上方的秦染容貌时，顾卓错愕得下巴都要掉下去了。

“小......小道友？！”

当时他虽蒙着面，可这慵懒气质，漂亮慧黠灵动的眸子，还有这一身嫩绿色，他绝不会认错。

秦染扬起一侧唇角，笑眯眯地看着惊呆了的顾卓。

有这么吃惊吗？

顾卓实在难以置信就试探着问：“你......你怎么坐上面，秦宗主呢？”

“本座就是呢。”

秦染缓缓站了起来，“当时没有表明身份，很抱歉。”

“不......不不......”

顾卓摇着手，太过震惊脑子反应不过来嘴就有点抽筋，反复只有一个“不”字。

玄月宗的其他弟子也面面相觑。

有几个是在秘境中见过秦染的，也十分肯定秦染是那个道友，就是怎么也想象不出这个看起来比他们都年纪小的少年是蜀道宗的宗主。

顾卓实在是难以置信，总觉得是秦染和骆云逸联合起来在跟他开玩笑，他们两个秘境里时也配合的很好......

于是，顾卓脖子有些僵硬地看向骆云逸，“骆道友......你们别跟我们开这种玩笑，我们真的是满载诚意而来，万一冒犯你们师父秦宗主就不好了。”

秦染恶名在外，整个修真界是众所周知的，怎么可能是小道友呢？！

骆云逸脸色难看地扭开了头，只当是没有看到顾卓眼中的询问。

没人会比他更不愿意相信！

澜玉泽走到了秦染身边，对玄月宗弟子们斯文温和微笑后，嗓音清润地开口：“诸位道友不用有任何怀疑，这位正是我们师尊，也是蜀道宗的宗主。”

望着澜玉泽那清冷深幽的眼瞳中的肯定，顾卓不疑有他，抱拳作揖要再次行礼。

秦染十分好脾气地摆摆手，“我们小宗门没有这么多的礼仪规矩，你们也随意。”

听到秦染这么说，又见他这么和气，跟秘境相识时没有差别，熟悉感让顾卓放松了许多，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一下脑袋。

“真惭愧没有马上认出秦宗主，还以为您是蜀道宗的弟子。”

“别‘宗主’‘宗主’了，岂不是生分了？我们可是在秘境生死相交的道友。”

顾卓顿时万分感动，声音透着难以抑制的激动：“秦前辈能够跟晚辈忘年相交，晚辈荣幸之至！”

“不对！是三生有幸！”

“秦前辈看起来这么年轻，一定是天资卓越、旷世奇才！”

顾卓了看着秦染时眼中满是崇拜。

流言果然不可信，秦前辈这么好，跟长老跟他说的完全不同，害得他一路上都那么担心。

骆云逸看着顾卓傻憨憨的模样，心情更、烦闷了。

还真会溜须拍马！

什么忘年相交？还真想跟他们师父一个辈分？

秦染非常和气地谦虚几句后问道：“你们玄月宗怪客气的，我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你们竟然还特意过来登门道谢。”

“这是应当的......”

顾卓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地再次感谢了一遍，并说了他们回玄月宗后发生的事情。

秦染看着顾卓唾沫星子都激昂出来了，又不好打断给人尴尬，就默默退了一步以免被喷到。

据顾卓所说，郝青雪一回玄月宗将冰心花给门中长老后，便请了长老一同前往禁地检查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