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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先去医院,就没空了。”

她闭着眼,淡声:“吃不下。”

“那把这个巧克力吃了吧。”

她递进嘴里一小块,快速化开,又甜又苦,几乎尝不出来什么味道。

-

是家私立医院。

极其安静,干净。

四人从机场直奔过来,路程中寡言少语。

她一声不吭,就祁炎舟和陈淮舟偶尔说几句。

电梯中。

郁宁侧头看了看她的脸色,唇色很淡,脸色也差,一副生病的模样,又想到等会的场面,不禁替她紧张起来,手心出层薄薄的冷汗,眉心拧起。

忍不住安慰道:“你别太害怕,总归是你哥。”

后半句没能说出口。

也没人逼,都是自愿的。

对,郁宁的观念一直没变,凡是在感情中的付出,都是心甘情愿,所受到的伤害,也是咎由自取。

她作为一个暗恋过祁炎舟许多年的人,对于付出,很有发言权。

一旁的祁炎舟察觉到她的情绪,牵起她出了冷汗的手,十指相扣,握紧,逐渐抚平她的不安定,说:“你害怕什么,手这么凉。”

“不是,我觉得左燃好像真生气了。”

到了病房门口。

门紧闭。

井夏末站再最前面的位置,右手搭在冰凉把手的那一刻,犹豫了,停顿着。

里面传来不大不小的聊天声。

都是熟人。

恰好能听清楚。

萧珩:“我就想问你,值不值当。”

“井夏末这人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付出多少了?”

“前几年你创业的时候,她不在就算了,现在,命差点没了,她连面都不露,真够行的。”

萧珩很想提沈牧那件事,两人还打架打进了医院,但害怕他一听到情绪失控,就没说。

秦笙补充了句:“在柏隆那天,还替她挡枪了。”

萧珩在吃他们买的各类水果,“唉,还有这个事,我觉得你太惨了,兄弟。”

“言朔虽然五毒俱全,但怎么也犯不着得罪你,平时更碍不着你,你俩交集都没有。”

“井夏末利用完你,又把你甩了...”

池思芋打断道:“哎,你少说两句吧…”

-

门外。

她听得心脏骤疼,像被狠狠握住,身体一寸寸冷下去。

迟迟没开门。

其余三人在旁边等了一两分钟,叹息了声,郁宁抚了抚她的背,轻轻拍了拍,当做无声地安慰。

祁炎舟觉得没必要逃避,帮她把门打开了。

空气一滞。

病房内,沙发和椅子上分别坐了五个人,全是熟人,来探望他的。

没一个长辈。

几人纷纷侧头看过来,都有点吃惊。

左燃冷淡的眸子扫过来,又挪开。

在喝粥。

仅是短短半个月不见。

他五官没变,黑发凌乱,病态感很足,大伤初愈的模样,但依旧特别帅。

半坐着,后面垫着两个枕头,前面的餐桌上摆了切块的水果,和养胃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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