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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刀, 似乎要再说些?什么。
身后的陆澄朝悄然上前,温凉的手指点了谢嗣音的手腕某处,女人右手一酸,“咣当?”一声,长刀倏然掉地。
谢嗣音被吓了一跳,低低“呀”了一声,偏头看向陆澄朝。
陆澄朝一向温和的面容多了几分?幽沉,垂眸瞧了一眼她还在流血的颈部,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往她的院子走去:“传太医。”
谢嗣音这边一被制服之后,宣王连忙怒声喊道:“拦下?他!”
谢嗣音急得就要挣扎着下?去探看,陆澄朝双手如钳一般稳稳的锢着她,声音还是那样的温和:“昭昭,王爷会?处理?的。你受伤了,先处理?你颈上的伤。”
谢嗣音见实在挣扎不开,叹了口气道:“澄朝,我并非为了那个人,如今父王他们?顾及我,不敢伤了那人性命。可他却没?什么忌惮,刚刚那种形势下?,再僵持下?去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了。”
陆澄朝步子仍旧从?容,看向她的目光也多了一些?温存:“我知道。”
谢嗣音见他这个态度,有些?哑然,咬了咬唇道:“我体内被种了同心蛊,这个东西......”
陆澄朝没?由着她继续说下?去,似是已然知晓了一切,淡淡笑了一声:“我知道。”
这个话语里的寒凉让谢嗣音怔了一下?,她抿了抿唇,仰头瞧着他有些?不悦。
陆澄朝停下?脚步,琥珀色的眸子背着阳光显出几分?幽暗,他幽幽一叹:“昭昭,我真的是醋极了。”
谢嗣音动了动嘴唇,最后干巴巴道:“我跟他什么也没?有。”
陆澄朝轻笑一声,声音愉悦至极:“我知道,是他觊觎我的昭昭。”
谢嗣音没?有再吭声。
陆澄朝重新抬步往她院子走去,温润的下?颌多了几分?凌厉:“昭昭,剩下?的交给?我好不好?我会?在婚前解决掉这一切。”
谢嗣音垂下?眸子,什么也没?再说。
***
仡濮臣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城外一座快荒了的寺庙里。
窗外月光如水,透过窗棂斑驳的照进?来,如同在地面落了一层薄霜。
他猛然坐起?身,打量了一圈四周,竹林禅院,幽静整洁。他记得自己同那些?人斗了个两败俱伤,而后趁乱摸上了一辆出城的马车底座,之后......他似乎就晕了过去。
仡濮臣半眯起?了眸子,起?身走了出去。寺庙不过两进?大小,后院三?间禅房,前殿分?了主殿和左右两个偏殿。仡濮臣身为苗疆祭司,有自己的神殿和始祖神。因此,他没?有进?去瞧,也没?有兴趣瞧。正准备要出寺门的时候,就看到一老一少两个和尚从?外走了进?来。
小和尚不过八九岁,圆头圆脑甚是可爱,揪着老和尚的袖子道:“师傅,三?天了!他终于醒了哎!”
老和尚约莫六十岁的年纪,须眉近百,慈眉善目,冲他施了一礼:“施主醒了就好。”
仡濮臣顿了一下?,依着佛教礼节回了一礼:“您救了我?”
老和尚笑着摇头:“并非老衲出手,不过施主却与老衲有三?天的缘分?。”
仡濮臣原本想要离开的脚步一下?子停住,微挑了挑眉:“方丈何出此言?”
老方丈没?有说话,反而伸手请他往大殿走去。仡濮臣抿了抿唇,当?先走了进?去。
正殿供奉了释迦牟尼、药师佛和阿弥陀佛,佛陀面容宁静,双眼微垂,双手结印,似乎正在凝视着众生疾苦。
佛像之下?是一张黄花梨木桌,铺着金色莲花宝轮绸布,其上则摆着三?盘供果?,以及......一大束洁白无瑕的玉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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