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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从那次晚宴中,她已经确认了查理·唐森的立场,但她从没想过,他会在伦敦郊区藏了一辆轿车……这不是谁给她瞧两眼的首饰、名表或瓷器,这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汽车!
查理·唐森微笑着,凝视着她:“我托一位麻瓜好友买的,他是一位子爵,还教会了我如何让这玩意儿动起来。不需要魔法。”
他顺便解释了眼前这座庄园的主人身份。
凯瑟琳快步走到车旁。她等不及了。自第一次工业革命之后,随着魔法界与麻瓜界的壁垒逐渐增厚,巫师们离现代科技越来越远,更别提每年都在推陈出新的汽车行业。凯瑟琳对汽车——麻瓜科技与美学的结晶体——兴趣盎然。她每天被灌输了无数广告,却又一直不能亲手摸摸。
“为什么不进来试试呢。”
凯瑟琳拉开车门,做进驾驶位,查理·唐森坐在副驾驶上。一开始,她慌张得不知道手和脚放在哪里,平时总观察麻瓜们开车,自己坐上去,也完全不明白怎么就让汽车发出呜呜的声音,然后跑起来。
“我本来打算带你兜风的。”
凯瑟琳已经勇敢地把手放在了方向盘上,谢天谢地,什么意外也没发生。
“我想学会自己开。”
她没说自己有一个伟大的计划:从海牙一路行驶到开普敦,不要有任何人打扰。至于难以翻越的海洋和山岭,交给门钥匙和移形换影就好——她已经有经验了。
唐森显然以为凯瑟琳只是一时兴起,于是也不在意。他关上车门,拉上安全带:“那我教你。”
今早的那杯香槟没有喝错,这个夏天美好得让人担忧——担忧这是否是创世纪大爆炸以来最后一个夏季。凯瑟琳踩着油门,扶着方向盘,在草地上肆意闯荡。天空如一面碧蓝明镜,树林里虫鸣喧天,每当她行驶到草地边缘时,查理·唐森紧紧抓着魔杖,而她则会尖叫着打过方向盘。车轮在草地上留下锐角辙痕,一阵风吹来时,所有草又伏地而起。
到黄昏时,凯瑟琳已经能熟练驾驭福特野马了。她在浓烈的阳光下打开苹果酒,靠在车门边,仰头喝了个光。
查理·唐森看迷了眼。他没有喝酒,世界在他眼中却已经开始打转——像乘着曲率驱动的纸船,并非石油,而是空间本身在推动世界的前进——目眩神迷、年轻醉人。
一开始是一个点,逐渐放大,一辆马车背离着太阳向他们驶来。凯瑟琳知道自己该回去了,她摸了摸身下的白色福特野马,感叹道:
“唐森先生,你真是太酷了!”
“凯瑟琳,你有没有听过一句麻瓜歌词——”在马车赶到前,查理·唐森说,“‘我的男人很酷,但远没有我这么酷。’”
她笑起来,但又没那么自然。马车还是停下来,就在他们面前。凯瑟琳向福特野马告别,而它也以落日前最耀眼的白光回敬。
“真抱歉,唐森先生,我玩了一下午,最近石油涨的厉害。”
“请别放在心上,凯瑟琳,”他将她送上马车,微微俯腰,诚恳道,“香车美人,千金难求。”
夜间行路总要比白日更缓慢,因为黑暗,前路变幻莫测。坐在马车的笼龛里,凯瑟琳终于将心思从那金属色的白光中收回。她从未有那一刻,觉得自己和自由就坐在一起,就在驾驶位和副驾上。
但她终究回到了伦敦。一个愿意为了自由去死,或是去巴黎的女人,最终因为钱留在了伦敦。她觉得凯瑟琳·坎贝尔是自由的,而凯瑟琳·布莱克是被困的。雷古勒斯给了她她能想到的最大自由,他给她划了无边无际的草地——可那终究有边界的。
凯瑟琳跳下马车。她抬头望去,只见格里莫广场12号灯火通明。雷古勒斯回来了。她从窄门溜进去,在厨房切了几片蛋糕,又弄掉身上的苹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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