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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邬又恰好晚自习放学,正巧蒋炽那会出去丢垃圾,时邬见大门开着没关就直接进来找他。  他一定不去洗那个手,还犯毛病地洗了两分钟。  天黑漆漆的,月朗星稀,行朝巷一整条巷子都安静。  时邬就背着书包,一个人蹲在客厅地面看着那一桶的卫生纸垃圾,又偏头看了眼大电视机上正播着的片。  “你说我这腰,是不是刚打得太激烈,闪着了?”蒋炽“吱呀”一声地重新关上大门,边扶腰边往客厅走。  而时邬正在那想着事,“打得太激烈”五个字就带点成人颜色地传到了她耳朵里。  “不知道啊,每个人身体情况都不一样,悠着点吧你。”程今洲甩着手上的水,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别仗着自己年轻,就这么——”  话还没说完,程今洲就和蹲在垃圾桶前的时邬对上了眼。  “......”  日语声的画面还在耳旁播着,程今洲视线微挪地看了眼,两人还沉默地一个字没说,身后就传来了蒋炽杀猪般的:“卧槽!时邬!!”  看了看面前穿着T恤大裤衩的程今洲,时邬又回头看了眼见鬼般惊恐看着他的蒋炽。  “你俩关系,那么好?”时邬蹲在那和程今洲眼都不眨的对视着,似乎是真的很好奇:“这种活动都要一起?”  “......”    第15章 015  蒋炽虽然是第一回来程今洲家,但却对这里并不陌生,甚至是一个多月前刚见到程今洲时,他就觉得亲切。  毕竟按照蒋炽他妈的说法,在他还光屁股的时候他就和程今洲玩过了,只是小孩年纪太小不记事,而程今洲不在的这些年,他妈又常提,说自家有个亲戚在北京怎么怎么发达了,程今洲这个别人家的小孩又多好,所以蒋炽对程今洲一直是未见其人,但闻其名,也爱之深责之切——  “快点说,时邬为什么会这个点过来?”蒋炽把他按在门板上,压低了声音:“别说是我想的那样,就算你是我表哥也不行,我会义正词严地谴责你。”  “......”  卧室灯也没开,黑灯瞎火的,程今洲握住他的手,想叫他松开自己衣领子,这件T恤还挺贵的,回头扯变形也买不着了,“她就住后面。”  程今洲不冷不淡地反问:“来串门不行?”  “......”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蒋炽问。  程今洲说话声没什么起伏,但听着特欠:“你也没问呐。”  “我不问你就不说?”  “你不问我说什么?”  “......”  黑暗中,两人还在贴着门板大眼瞪小眼,卧室里门窗紧闭空调也没开,蒋炽就那么靠着他靠得他整个人都难受,想把人拎起来甩出去两米远。  “你先离我远点。”程今洲:“别挨这么近。”  门外,电视上的片子还没关,时邬眼瞅着蒋炽杀猪一般地嚎了一嗓子后,就直接拽着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说的程今洲,拉拉扯扯地进了隔壁房间,几分钟后门还没开,只隐隐约约传来程今洲吊儿郎当的声音——“远点儿,暧昧了。”  “只能我老婆挨我那么近。”  “......”  客厅的空气里似乎还飘着小龙虾味,屋后层叠堆积的树叶被夜风吹得舒展,窸窸窣窣地在深夜里奏乐。  时邬背着书包穿着校服,边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边抬眼看着片,顺道将面前的垃圾桶往前踢了点距离,防止等会再散发出点别的气味。  直到又两分钟后,身后卧室的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程今洲走出来,挺淡定地拿了茶几上的遥控器,抬手啪一下把电视给关了,还自然地问了句:“这片好看?”  时邬更自然:“不是,挑片的人品味可能有点差。”  蒋炽:“......”  “你俩聊,我先睡了。”蒋炽觉得自己比外头悬着的月亮还亮,弯腰从旁边抱起自个的外套,又顺手拿了吃小龙虾剩的半包纸,一股脑揣在怀里就开始往隔壁的另一间走:“我一般睡着的时候地震都不知道,你放心好了。”  “......”  看着蒋炽进了隔壁房间,程今洲倚在门框那视线收回来,时邬望着坐到另一边沙发上的程今洲,思考:“打扰到你俩了?”  “.......”  “没。”程今洲:“他就试个能不能投屏,刚在吃小龙虾。”  他自己都觉得这话的可信度有点低。  但时邬很配合,也可能是有点看破不戳破:“哦。”  “......”  可能是茶几面还没来得及擦,撒着点汤汁在上头的原因,那股小龙虾的味道经久不散。  头顶吊灯散发着米白色的温柔光线,两人间面对面地一下子沉默下来,不知道说点什么,时邬就看着程今洲从茶几底下又拿上来了另外剩的半包纸,抽了几张,打算擦那张茶几。  “你这还有吃的吗?”时邬忽地说,“有点饿了。”  “......”  程今洲擦桌子的手停了停,隔半秒,自然续上:“想吃什么?”  时邬转过头四处打量了一下,问:“你这有什么?”  蒋炽进了隔壁房间后就一个声也没出,静悄悄的,跟人没了一样,时邬看着餐桌旁的冰箱,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打开:“面有吗?我姐睡觉比较浅,回去吃容易吵醒她。”  程今洲那边刚好擦完茶几,将那几张纸丢进垃圾桶里,顺着问:“什么面?”  他刚想说厨房好像还剩两包泡面,一包藤椒的,一包卤香的,还没张口就听时邬已经理解偏差地报了菜名:“想吃西红柿鸡蛋面。”  “......”  半夜三更的,他去人家地里给她偷摸摘是吧。  不用等程今洲说,时邬望着空荡荡的冰箱就已经有数了,只第一层摆着已经洗干净的她上回送来的饭盒,时邬视线慢慢扫了眼,蹲下来,又拉开下面两层看了看,下两层连饭盒也没有。  “我家好像还有。”时邬蹲在那回头看着他,试探地问:“要不,咱俩回去把西红柿和鸡蛋拿过来,动作轻点?”  “.......”  停几秒,程今洲散漫地“嗯”了一声,一副又大方又好说话的邻居好哥哥的模样,他从沙发上站起了身:“走吧,回去一趟。”  “好。”临走前,还没等程今洲迈出步子,时邬又不紧不慢地转身折回到冰箱前,说:“等会儿,我顺便把我们家的饭盒带回去。”  “......”  今晚的风不大,只柔柔地吹,吹得一池春水荡漾,远处海面似乎有轮船的汽笛声传过来。  程今洲望着头顶的夜空忍不住地平淡叹了声气,思考着自己可能的确是青春期和思春期晚来了点,不然怎么会只是去拿个西红柿鸡蛋,就品出来点像是偷情的感觉。  “噶!”两人刚一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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