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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走进店里的时候,后背的白衬衫已经有些潮湿,他收了伞,将伞放到收纳篮里,才朝时邬走过去。  “时邬。”林清北喊了她一声。  时邬应声才从砂锅前抬起头,像是才发觉他过来一样,“嗯”了一声,礼貌地和他客套:“来了?”  林清北点头:“嗯,老师临时有事拖了会,抱歉。”  “没关系。”时邬说。  林清北人如其名,长得不差,清俊的类型,混不到校草也能算个班草,只不过回回都只考个年级第二,万年老二的高考目标也就两个:清华,北大。  “我还是没参加的想法。”时邬尽量叫自己看起来真诚叫人信服些,说:“你知道的,我对这个没太多兴趣,之前也没接触过这些,竞赛并不适合我。”  林清北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注视着她:“真的不考虑了?”  时邬“嗯”了声,她知道竞赛组缺人,但找上她的确有些病急乱投医。  而更现实的一点时邬并未直接说出来,就在竞赛特招或保送的这条赛道上,七中乃至于整个黎江,教资水平和对相关赛事了解的程度,远低于会遇上的那些对手。  就像是每年逆流洄游的鱼群,或许只要基数大就总有那么一两条能闯出去,但孤注一掷的精力与时间花出去后,更多的只是成为奖杯之下的炮灰。  而林清北从初中时就开始接触这些,换句话说就是,他比七中的任何一个学生都有可能,但时邬不是,她不会把精力放在一个既没经验也没兴趣的事情上,即便是竞赛组老师觉得她很有可能成为闯出去的那条“鱼”。  她是一定要考一个好大学,带时清岁一起走的。  她不会冒险。  “好,那我会转告老师。”林清北点了头。  “嗯,谢谢了。”时邬说话滴水不漏:“希望你能取得一个好成绩。”  这话题说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但林清北望着她,片刻后扶了下鼻梁上的镜框,又忍不住慢声开口:“那你,不参加竞赛,有没有是因为我在的原因?”  “没。”时邬闻言视线直白地落在他身上,嗓音却是十分的平淡,也直接:“你多想了。”  “抱歉。”林清北垂下眸说。  夜幕中,对面修车厂的灯光从那宽阔走廊往外透,白晃晃的在雨夜中明亮。  “哒”的一声,林清北也终于在她对面拉开板凳坐了下来。砂锅的香气萦在鼻端,时邬视线停留在他肩头,又自然地越过他肩头,顺着望向前,看见了修车厂走廊下的那几个人,和程今洲。  雨下得大,雨丝穿过榕树叶,酝酿了足足一天,这会像是泼盆的架势。  距离她买那瓶汽水已经差不多过去二十分钟,似乎直到这会,程今洲才彻底地将精气神缓回来,他手里拿着泡面,肩宽腿长地从商店里出来,边走边不紧不慢撕着包装,低着头,咬着叉,面无表情,全然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吵醒你了?”李锦看了眼正从屋里出来的少年。  “没。”程今洲过去,随便从围在一起的几人身旁勾了板凳坐下,手肘撑着膝盖,凑到一旁供热水的保温水箱前,拧开水龙头:“睡了一下午,也睡得差不多了。”  热水汩汩流出,没几秒就接到了泡面盒水位线的位置。  那辆皮卡还被千斤顶撑在那,鼻间都是雨水和汽油混合的特殊气味。  “你们学校明天放假?”李锦问他。  “不知道。”热气腾腾间,程今洲啪的一声将叉子叉到盒盖和泡面盒上,固定着放到一旁,等几分钟。  他下午请了假,只脑子里大概有个班主任说过放假这事的印象。  但说的是这周,还是下周,他没数。  话刚落,旁边的蒋炽停了手里的游戏,插进来一嘴:“嗯,明天放,这周末双休。”  他也是七中的学生,身上洗得发白的校服看起来比程今洲的旧些,老油条地说着:“别放假了还早早爬起来白跑一趟,那得难受一整天。”  “嗯。”程今洲垂着视线勾勾唇,说知道了。  “不过咱们这附近还挺多你们学校的学生的,这一下午看着了好几个。”李锦说着扬下下巴,往对面的砂锅店示意过去:“我怎么记得七中离这儿不算近。”  程今洲那会头还在疼,手插着兜坐着,后肩省力地将劲全靠在墙壁上,闻言只掀起眼皮,漫无目的地顺着李锦示意的地方看过去。  蒋炽也好奇地伸出头张望。  相隔大概二十米的路对面,本以为只是路过买瓶水的人正坐在店里,面前放着从这儿买去的汽水,除此外,对面还有个男生。  但程今洲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坐在那,淡淡地看了那男生两秒——不认识。  李锦观察着他的反应。  他们几人年龄相差都不大,这修车厂是他爸开的,他不上学后就经常和朋友们来这边待着。  而程今洲是上个月才回来,他家跟蒋炽家有些表亲关系,再加上转到了一个学校,同级,自然走得近。后面跟着蒋炽到他这来修车,蒋炽那小子也原本就爱三天两头往这跑的,一来二去的几人就熟了。  所以李锦对程今洲的了解,多数都是从蒋炽那听来的,蒋炽又是搁家里头听自己爹妈闲聊听来的。  要说黎江这个地方能点得上名的人,程家占两个。  程今洲的爹程贺行是生意做得响亮,十年的光景,在深圳捣鼓水贝珠宝发家,那地方占了全国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珠宝市场份额,有人被骗得倾家荡产,就有人赚得盆满钵满。  而儿子程今洲,万里无一的射箭天才,头脑聪明,小学时就被选进了省队,之后又到北京,十五岁就拿了第一个冠军,是个人看他都是以后能为国争光的苗子。  但估计连程今洲自己也没想到,时间走过两年,到这一年的自己竟然不是在训练馆,而是回到了黎江,在这个随处可见机油污渍的修车厂里,放空思绪地听着闲言碎侃和雨声。  风灌进来,修车厂门口的铁皮被吹得“轰轰”响,钟表挂在对面沾些灰迹的墙壁上,秒针滴答地开始绕第四圈。  五分钟时间到,程今洲伸手拿过刚才撂在一旁的泡面,打开盖子,用叉子挑了两下,垂下眼吃第下一口。  “要不等雨停再回去吧。”蒋炽眯眼,瞅着外面黑漆漆的天,冷飕飕地拉上了身上的校服拉链:“这雨大成这样,这会儿回去,打伞也得湿个透了。”  “行啊。”李锦跷着二郎腿笑哼:“这雨估计下不了多会,要是不停,你就搁这住着也行。”  两人说话的功夫,程今洲手里的泡面见了底。  他站起身,将手里的泡面盒子扔到一旁垃圾桶里,又拿过挂在一旁脸盆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手,随后就往后院走,几分钟后,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件薄外套。  从这儿到后院一路都有屋檐,但雨大,来回一路程今洲身上还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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