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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刚才,我马上想到那杯口感奇怪的酒。
——他妈的,那杯酒居然是真的有问题。
开玩笑的,我也没有多么想要骂人,当年我不懂事的时候也干过差不多的事,至少我坐在旁边面不改色地看着其他人干,看她们半死不活,最后变成一具艳尸,半点想要制止的意思也没有。所以同样的事落在我身上,我也接受下来。
“所以是什么意思?”我问他。我现在是在扮严栩安,搜肠刮肚要找一句符合他们两个人身份和位置的开场白,“——婚礼都没办就急着要上床了?”
他好像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开始笑,我对他做过自我介绍,做得有些太早,早知道角色扮演应该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显得现在的台词只像个很傻的游戏。
“你找我做什么?”他问我。
他真没意思,一个玩乐的场合,他却压根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我想说不是我找的他,今天明明是他把我药倒在这里。我没说出口,我知道他指的根本不是这个,和聪明人装傻充愣太蠢,我只能是和他实话实说,我是严栩安的弟弟,我是为了他来的。
说完我自己又补充上后半句,我可以是他弟弟,也可以就是他本人,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他,反正我们都要分享。
“分享什么?”
我没回答,暗示他自己去想。
“你帮他探路?”他再问。
他的用词总让我往荤的方向去想,探路,探哪里的路?我打量他,舌头舔一圈自己的牙齿:“你让我探?”
他很意外,好像人生的前二十八年都没见过我这样的人,他笑得弯下腰,眼睛却像要长在我身上,这种笑好熟悉,我记得之前严栩安在他的教室门口也这样笑的。
是了,我想起来费其钧这个人给我的那种奇怪感觉,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其实就有所察觉,只是未形成一个确切的印象。我说他比我和严栩安两个人加起来都要刻薄,我真正是想说,他接近我的某种未来——如果我自己沿着当下的轨迹继续长下去,那十年后我就能长成费其钧现在的样子。我对他的好感与生俱来,植根在我内部的某一处产生的直觉。结果他恩将仇报,因为他这杯酒,我脑子里现在有两个电钻同时在我左右太阳穴处发力。
我反应过来,是他误会了,他以为我有意接近他,以为我又是谁安插的工具人,对他居心叵测。我明白,他们这种大家族,张口闭口几百个上下,十个主动靠近他的人当中有八个都不安好心,他怀疑我也在情理当中。
我也确实有所预谋,我花钱花时间,还忍受强度不低的精神折磨。他想不到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我的爱人。我纠正他的用词,什么叫只是,那是我人生当中最重要的,唯一重要的一件事。我的酒劲和药劲都还没过去,于是我对着他大放厥词,侮辱他赖以生存的生意:什么狗屁艺术,一半是骗傻子钱,另一半是骗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傻子钱。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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