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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数学研究得登峰造极才被邀请的,数学老师只是他的身份之一,我早就该知道。

他是给人做Derivatives Trader,主要玩期货,不止他自己玩,还帮助其他人玩。他应该是帮人赚了不少钱,否则他身边也不至于被一堆人围得水泄不通,总不可能那些人都是馋他的身子。

我在想我现在要怎样应对我们的重逢?我们算不上久别重逢,我离开他的时候连半点伤感都没有,只是纯粹觉得解放。现在他接近我又有上万种可能性在同时跳动,我还是预知不了他,如果什么都能预料到就很无趣。

我想我应该不至于显得很紧张,最起码我靠在桌子旁边看人煎铁板牛排看得很认真,还有空想一想我等一下是想吃牛排还是吃炸鱼。但我眼睛时不时要瞟他一下,看他什么时候才能从人群里出来看看我。

那些人当中有一些是我面熟的,我和他们在七七八八的地方见过,没有一个人值得让我记住名字。

他可怜的弟弟还是有点辛苦,为了和他的爱情,我在勉强自己做看不懂的事。我心里在想,我今天晚上必须得到他的一个吻。可不幸的是,他的未婚夫也在这艘游轮上,他现在大概正在甲板上晒太阳,我说不定可以把他推下去,再伪装得一切和我无关。听说杀掉不相干的人的案子很难破,因为警方总是会从一个人的社会关系开始调查,不过如果现在费其钧真的死在什么地方,那我也在他的社会关系网之内。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严栩安扮演他的金融精英角色扮演得一直很成功。在他的学术之家里,唯二会鼓捣这些金融模型的人只有他和老太太。所以在老太太眼中,他是唯一有资格和她坐在一起对话的孙辈。所以一开始的那一场毕业典礼,是代表他被老太太认可。那我呢?老太太喜欢我,是因为她比我更早在我身上看到我的天赋吗?

所以严栩安的这场商业联姻也是老太太的主意,多合适,简直再好不过。但我好奇严栩安怎样想,他在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就没有问过他的想法,他怎样想都不关我的事,反正都不会影响到我将要对他做的事。他说他爱费其钧,我就会将他拱手让人吗?没可能的,他可以爱我之外的所有人,只是我会将他的爱也一并吞下,变成我自己的东西。就像我已经吞掉了范世朝的他,Alvin的他,我什么都想吃。

Alvin工作室的垃圾堆里有一只蛙人,他折腾了五个月之久的作品。蛙人通过吞食来认知世界,吞食行为与其说是身体需要某种能量,不如说是出于本能。它曾经在海边吞过一具尸体的头颅,尸体原本是被人抛在海里,后来浪把它冲到了岸上,肉已经被海水泡得像是浸满水的纸巾,头和身体分开了,滚到蛙人的脚下。蛙人一口将尸体的头颅吞入腹中,身体则被一脚踹回海中。海浪再次把尸身冲上岸,它再次将其踢回大海。如此循环往复了数十个回合,它才终于接受和尸身同处的现实。半个月后,有警察前往这处码头带走了尸身,因为头颅缺失,尸体的身份似乎至今未明。

我和他上床的时候,他就在给我讲这个故事。他的公寓里照不进日光,语言有如一片片破碎的尘埃一样漂浮在灯下。我对这些意味不明的故事没有多少耐心,迷迷糊糊地缩在他身前。他讲话的声音也像海水,人走入又走出大海,大海不断冲刷着死者的尸身。

“蛙人从码头的货箱中爬出。货轮自南美洲驶到中国,顺便带回四个南美洲船员。其中一名船员是十二岁的少女,她的肚子比她的头大出三倍,她自称生了病,很快就会死去,不是今天死,也是明天。”

他的故事还是没完没了,我应该在他的某场展上见过肚子比头更大的女孩的塑像。我记不太清楚了,去那场展的那天我应该在发烧,整个人昏昏沉沉,又可能是他在展厅里他妈的下了药,这种事他真的做得出来。而我躺在他床上听他讲故事的那个晚上,我可能也在发烧,我的鼻腔和喉咙都是烫的,只有他的嘴唇是凉的。他亲我,然后告诉我蛙人的皮肤没有温度,我笑了一声,他是在对我做自我介绍?

“但是女孩一直没有死,她在她在码头度过了一百天,杀死了五十只圣甲虫和数以千计的蚂蚁,她自己却始终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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