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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烦了。
“什么烦了?”我追问。
“你见一个人见太多,总是要烦的嘛。”
很有道理,我无法反驳。我又问他一个问题,其实我原本想问的就只是这个问题而已:“你喜欢他吗?”
他给了我答案,不是喜欢,也不是不喜欢。
——什么不是喜欢也不是不喜欢,我听不懂。他耐心无限,进一步给我解释,他也想知道,所以他在观察。
他这话说得不像是学数学,反而像是学化学的。像是要观察细菌在培养皿里的生长情况,只不过实验品是他自己。
我不问了。我其实不怎么懂他,人哪里需要那么多爱?没人爱你你就活不下去?还不确定是不是,还要观察。他根本不该做大学老师,他该去做偶像。那地方关于爱的化学反应足够点燃一个游泳池,他可以观察个清楚。
最后的结果可能可喜可贺,是Alvin赢了。这个月底老太太过寿,Alvin贴心地陪着我们去选贺礼。严栩安和我反复商量了好久,还是不知道买什么才好。
“金玉她不缺。”他说。“她岂止金玉不缺?”我反驳。资产也不缺,房子也不缺,连人都要多少有多少。我们逛遍商场一楼的所有店铺都一无所获,我不知道Alvin到底怎样一种耐心愿意这样陪着严栩安,或者他就已经圣洁到一定的境地,只要允许他爱严栩安,他什么都愿意。
我们也没有多少选项,总不能给老太太买旗袍和婚纱。最后还是绕回金玉,严栩安买一个金镯子,我买一枚玉扳指。Alvin等我们两个都选完,自己买下一条观音玉坠。他把我送回家,再约严栩安陪他去看音乐会,这一次他去了,我因此就冒出不好的预感。等月底的时候,也是他陪着严栩安一起来祝老太太寿比南山。
她的确寿比南山——老太太耗死了儿子和孙子,把他们的寿命都加到自己身上。她快乐地切蛋糕,把蛋糕分给我们。
蛋糕刚吃进嘴,我就听到了Alvin自我介绍是严栩安的男朋友,我手里的纸盘一动,等于我心跳漏一拍。好不容易,他终于拿到这个名份了。
当天晚上我不回严栩安的家,我在他家住了好久,就是这一天不想再住。我可不想对他说恭喜你们,祝你们百年好合。我去找范世朝,让他大半夜陪我出来吃烧烤,顺便把这个消息和他分享,这就变成我们两个人为了共同的失败抱头痛哭。
范世朝又开多一瓶啤酒,问我:“你就非要告诉我?”我沉重地抢过他的酒瓶,“我要你和我同甘共苦。”
我习惯了满嘴跑火车,我说出来的感情要比我有的夸张十倍。事实上也没有多么严重,我算不上有多么喜欢严栩安,不是没有他不可的地步。严栩安谁的爱都想要,他给出一点爱,想骗回来更多,我可不要上他这样的当。
只是范世朝好像相信了,他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严栩安的,我趴在桌子上,上面的油蹭了我一身,我笑着说十年前。他一巴掌拍上我的后脑勺:“放屁!十年前你他妈才八岁!”
我清醒得不能再清醒,还要故意装着喝醉酒的样子:“所以我在认识他之前就喜欢他了。”这不完全是说谎,我在认识他之后就真的没有喜欢过其他人。范世朝狠狠翻一个白眼,“小屁孩,我信你的鬼。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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