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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信的人笑?得合不拢嘴:“夫人,是,是齐王殿下他率兵来援!”

稚陵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谁!?”

报信的人喜滋滋重复了三遍:“小姐,你没听错,是齐王殿下——陛下的第六子,封在怀泽的齐王殿下!是齐王殿下他来了——”

她?一惊,乌浓的眼睛亮盈盈地看向门外,恍惚间,像是看到了火光里跨着黑马飞驰而来的玄袍少年。那画面一闪中又消逝了。

按照她?记忆里,不是应该等?哥哥他突围出?去求援以后,即墨浔才会率兵赶来的么?大雪封路,即便收到消息后星夜兼程,也未必这?样及时就能到罢?

她?暗自计较的片刻,画面竟飞快变幻,转眼已是雪后天?晴,宜陵城中敲锣打鼓庆贺援兵与宜陵守军一举击败了赵国大军,他们死伤惨重,却?没有渡江回南的退路,死的死,投降的投降。

她?还听到街头巷尾都在传言,年少的齐王殿下他如何英勇,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轻易取了赵国大将的脑袋,士气大振,大夏一举得胜。

庆功宴上,觥筹交错,光影纷乱,她?不知自己怎么到了这?里,席上歌舞丝竹,各人脸上莫不都洋溢着喜气,她?愣愣坐在娘亲身旁,远远的,透过飘飞的淡金色帘帷看到依稀少年的身形。

他笔直端坐,侧脸锋利有致,仿佛可以想象,他一双狭长?的黑眼睛正淡漠地注视虚空。

她?心觉古怪,还要再看一眼,冷不丁的,那少年郎隔着帘帷向她?看来,视线仿佛穿透了人山人海与重重的金帘,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身上,又极快地撇开了。

这?个?时候,即墨浔还是年少最恣意的模样,张扬骄傲,野心勃勃。她?暗自想,他应该不认识她?才对,为什么那一眼,却?像久别重逢一样。

谁知道下一刻,她?远远看到她?哥哥过去跟即墨浔说了什么话,即墨浔似乎装模作样地推辞了一番,推辞不过,解下了身上银白披风,她?就见哥哥抱着那件披风,向她?走过来。

哥哥他含笑?说:“阿陵,帮哥哥一个?小忙好么?”

稚陵有所预感,连忙后退一步,警惕道:“帮哥哥可以,帮别的男人不行。”

哥哥显然一愣,像不解她?的话一样,微微蹙眉念叨:“……别的男人?”他复又笑?道,“哪有别的男人?……是我见殿下的披风在战场上破损了,阿陵,就当帮哥哥一个?忙,替他补一补吧。过两日哥哥请你吃梅子糕,好吗?”

稚陵心头火大:“我不——我再不会给他缝一针一线了!”

哥哥又愣了愣,抱着那件破损了银白披风站在原地,想到什么,却?追上去,稚陵一路跑回家?里,上了楼,独自生闷气,气了半晌,听到哥哥在门外敲门:“阿陵,你不愿意就罢了,怎么生气了呀?……殿下他好歹救了爹爹的性命,……”

稚陵打开门,找出?针线笸箩一股脑塞给哥哥:“哥哥你自己缝去吧。”

哪知道哥哥他当真接了针线,搬来一只竹椅子,坐在她?门边儿,笨拙地开始缝补起来,他当然不会做针线,缝两下便要问问她?,稚陵见他缝了半天?,手?指戳了两三个?血点儿,还缝得乱七八糟,忍不住接过来,说:“……唔,我不仅要吃梅子糕,还要桂花糕,松子糕,栗子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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