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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陵这?般一细想后,旋即微笑着?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想来便来,怎还要理?由?”

这?话说的是没毛病,即墨浔笑了一声,却像有些?冷意。

只是这?样说来,难道他来不?来,都没什么分别的么?

他也不?见她?有什么格外的欢喜。他想让她?知?道他因为想起?她?,所以来了承明殿看她?——但她?没有问,他怎好自己屈尊降贵地说呢?

可说不?出,便闷在胸口?,委实难受。

按住她?手背的宽阔手掌慢慢上?移,挪到她?的手腕上?。她?的腕上?什么首饰也没戴,光洁细腻,却让他觉得,应该戴点什么好。

要么,就得掐红了掐青了……

他恍然回神,在心里默念上?两句修身克己,呼吸重了一些?,稚陵分毫不?解他的思量,只仰着?头望他。

他比她?高得多,身长八尺有余,颀长挺拔,便是一般的武将,都没有他高。

今年他该加冠行冠礼了。稚陵蓦然想到。

他垂眸瞧她?一眼,松了一直捏她?腕子的手,她?心里只当是他欲.望不?得纾解,但耐着?性子克制,才在言语间显得有些?冷了。

即墨浔的目光在殿中扫视了一圈儿,但没见着?上?元夜里她?带回宫的那盏花灯。

他的眉头这?才舒开了些?,淡淡说:“怎么没见你喜欢的那盏花灯?”

稚陵心头一震,下意识瞥了眼藏灯的黑漆木柜子,说:“过了节,臣妾已收起?来了。”

“哦。”他淡淡的,眸色幽深了些?。

稚陵拿不?准他的意思,结合上?下来看,不?会是过来抽查,并兴师问罪的?

那盏灯,她?只在每每入夜时候拿出来,点一会儿,看它亮起?,或看看灯壁上?描画的山水,憧憬憧憬大夏朝收复河山的将来,再熄灭灯烛,擦拭灰尘收回柜子里。

臧夏说得不?错,人要是真的不?惦记,就算搁在眼前,也想不?起?来;若是惦记,在哪个犄角旮旯、费了山穷水尽的力气?也会找出来看一眼。

即墨浔眉目恹恹,眼角一丝阴翳,之后再没说一句话,倒让稚陵更疑惑了,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好,没有体贴上?意。

他穿戴好,登上?帝辇,起?驾上?朝,稚陵目送他去后,扶着?殿门前石阑干,又干呕起?来,呕得厉害,叫泓绿担心害怕,搀扶她?回去,说:“娘娘,奴婢去叫太医来……”

稚陵摇了摇头,只想到即墨浔说过他不?放心太医院里的太医,这?个时候,又算得上?是关键时候,……还是等?十五去宫外看看。

稚陵这?几日仍是去的飞鸿塔那边儿练琴。因她?费了不?小的劲儿才把那边洒扫干净了,总不?能白?干。

她?想,只要她?练得勤快一些?,刻苦一些?,早日练好,便不?必再寻什么僻静无人处练琴,她?可以任意挑选什么风景优美如画的地方弹琴,任谁经过都不?要紧……

怀着?这?般功利的念头,她?今日,又弹错了数个音,十分懊恼。

二月开春,冰融雪化,上?京城一贯要比宜陵冷得多,这?个季节,宜陵城中已有深深浅浅的绿意,但在上?京城里,花树都还只刚冒出小花苞。

她?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这?两日倒是没遇到经过此处散步的即墨浔了。

甚至连个人都没遇到,可见此处乃是真正荒芜的角落。

无人打断,练起?来,琴声逐渐流畅,她?背了谱子,现?下已能默弹,偶尔错音。

雉尾琴琴音清沉而静,有金石之声。抚琴一向讲究个内外境合一的境界,此时高阔林中,废旧塔下,薄阴天气?,抚琴独有一番雅趣。

但她?的境界,也就只到这?儿了,她?只求弹奏指法纯熟,不?求养静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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