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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聪慧机警的小庶女。
“母亲洞若观火,芙儿不敢欺瞒!”沈芙对着安王妃郑重行一肃拜礼,没打算对她有任何隐瞒,也未曾否认是故意设计,“是,都是儿媳一手策划。赵、梅两个妈妈在王府做了多年,仗着自己是府中老人,忘记了母亲的教导。她们不安好心,欺我卑微势弱,一开始只是暗中偷奸耍滑,又做得天衣无缝,我便是想告诉母亲也捉不住她们的错处。后来她们越发肆意妄为,不仅把持着问梧院,还阳奉阴违,私下昧下许多东西,让她去买件东西也要给她好几钱银子才肯。我不瞒母亲,沈家让我替嫁进来后,我虽是高兴但也知不得世子宠爱,半步不入我院中。我无甚威望,没人听我的话,无法镇住下人,如此下去只会让恶仆欺辱。”
“但我从没想过算计您。我是想让这些下人知道,我再如何也是世子妃,辱我与辱王府无异。您治理下人一贯严格,也不想让您被这些刁奴蒙在鼓中。”将这些话说完,沈芙又深深低了低头,“最后,担忧母亲遇上暴雨亦是真心,见您提前平安回来,芙儿也十分高兴。”
沈芙将所有谋划和想法和盘托出。
在这样一个睿智英明的女将军面前,任何谎话和托词都是无用的。
此时在天上酝积许久的暴雨终于冲天而下,狂风四作,好似天被捅了一个窟窿。
这样的暴雨,遇上了是绝对无法行路的。
在噼里啪啦的雨声中,安王妃拍了拍自己手中的马鞭,终于应了一声,算是接受了沈芙的解释。
“今日我帮你把这些人料理了,明日你自己可再挑选人进来伺候,但能否管束就看你自己了。”
约束下人,她自己若是立不起来,谁也帮不了她。
“是。”知道安王妃这是不会和她计较的意思,沈芙眼睛立马笑成月牙,“芙儿明白。”
然后立即关心道:“母亲这趟出门可还顺利?听余嬷嬷说,您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出去。”
安王妃道:“嗯,去祭奠一个故人。”
奔波一天她也累了,没有多解释,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
暴雨倾泄,街道两边的摊贩慌张忙乱地收起东西回家,街上未带伞者雨中奔袭,大雨倾盆下一片到处奔走躲避的景象。
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安稳地停在摘星楼外,车帘掀开,已有侍从撑伞上前。
燕瞻下了马车,在大雨中步伐依旧从容沉稳。来到二楼包厢外,门口守着的两个侍从立即恭敬地开了门。
“来了?”二皇子燕泽替他倒了一杯热茶,“上好的毛峰,快来饮一杯。”
燕瞻坐下后,他又看着窗外的大雨道:“唉,白日好好的,突然下暴雨了,这天变得可真快。看来此一时彼一时,天不可能永远放晴。”
也不知是说天象还是说别的。
燕瞻端起茶清啜一口,味微涩,入口回甘。
他却不耐烦与他说什么隐喻,只道:“二殿下勿掉以轻心。”
“那是自然。”燕泽也知道还没到自满的时候,“大哥自小养尊处优,没经过大风浪。此一番失去了忠勤伯这个左膀右臂已经有些急了,兵部尚书郑立身年迈多病将致仕,大哥欲推自己的心腹上去。”
燕瞻:“谁?”
“原兵部侍郎,如今的禁军指挥使左征。”
左征。
燕瞻放下茶杯,没说话。
燕泽继续道:“我手下的人调查过了,这左征虽颇有才能,为人亦精明强干,但也不是毫无漏处。他家婆娘是个爱财的,是以他在京城私开赌坊敛财。若是这个把柄递上去,他这兵部尚书的位置恐怕就坐不上了吧。”
难就难在,太子定严防死守,他们就是知道了,也很难拿到左征的把柄。
燕瞻沉默了下道:“私下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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