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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道:“走吧,去见见那个姓方的。”
*
另一边。
从机场出来的路上。
沈母看着手里还拿着咬了一半的包子,人已经侧头靠在车窗上睡着的女儿,忍不住无奈地摇摇头。
这孩子……
她到底还是从沈期妤手里把那个摇摇欲坠的包子接过来,又在后视镜上和沈父对视了一眼,压低声音提醒,“声音关小点。”
后者会意地调低了车载音乐的声音。
车子安静地行驶在高速平坦的大道上,向着家的方向驶去。
*
程牧其实也没走出去多远,他没多会儿就碰见先前星盗团的一个人。
对方点头哈腰叫了句“老大”,程牧垂眼看过去。
那人倒是有眼色,只愣了下就很快反应过来,恭恭敬敬地把烟供上去,顺便点了个火。
程牧娴熟地叼起了烟扬了下眉,示意这人可以走了。
烟雾缭绕中,他突然冷笑了声。
信息素可不是什么严丝合缝按照周期运行的稳定物质,能让人上头的不单单是易感期。看沈期妤到现在还没什么认知的样子,那人多半每次来之前都用了抑制剂。
……是个狠人。
到现在还没疯还真叫人意外。
但那又怎么样?
连自己的伴侣都标记不了,也不怪别人惦记吧?
第15章
房间内信息素浓郁到都要凝结,完全是个beta进来都要捂着鼻子出去的程度。
可床.上青年低头在颈后轻嗅,本该是腺.体的位置干干净净的。经过一晚上的睡眠,血液中好不容易沾染上的一点信息素被代谢得彻底,怀中的人简直是整个房间内最“干净”的存在。
被脖颈间这颗毛绒绒的脑袋蹭得发痒,女人抬手推他,语气含糊地,“别闹。”
埋首颈侧的人纹丝不动,反倒是女人腕间光脑响了。她抬手关掉光脑想要起床,但是刚有离开动作的一瞬间,就被咬住了后颈。
“□□!!”
程晦虽然对吴家的这场宴会兴致缺缺,但是既然答应的事,他也没打算反悔。到了日子,便带着杜彦之一同赴了宴。
按时辰算,这称得上场夜宴了。
程晦到吴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下。为迎接贵客,吴家的院中早早地点起了灯,冬日里的树干光秃秃的,但是在幢幢灯影之下,隐约可见彩绸装饰。
杜彦之看到这情形,却是脚步一顿,眉头不自觉拧起。
他受安思范指示在锦平当暗桩,混进了孙成举麾下,因此也见过吴家对后者的态度。这些人对孙成举这个正牌定平节度使都态度平平,隐有轻视之意,更别提程晦这个临时据城了。
眼下这阵仗,就是安思范亲至都不一定拿得到。
思绪念转,杜彦之心底已有想法。
要么是贵客另有其人,要么是下马威……
杜彦之这么想着,不由眼带忧虑地看了程晦一眼:年轻人气盛,可别闹出什么事啊。
可瞥见后者的神情,杜彦之却是一愣。
……
杜彦之的猜测没错,更准确的说法是两者都有。
吴家家主吴仁辅正跟在一个广袖宽袍的中年人身后,行为举止竟隐带逢迎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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