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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又羞又恼又有些开心，李芷绒咬着嘴唇闷头冲回屋里，上楼的时候却好巧不巧又和陈彦芝碰了个正着。

“虫虫？这么快回来了？”陈彦芝有些惊讶，目光很快被她手里的东西吸引：“拎的什么啊？”

李芷绒本来想把袋子往身后藏的手一顿，只好拿了出来：“朋友给的粽子。”

“哦，你就因为这个还特意出去取了一趟啊。”她扫了眼，秀眉微蹙：“什么粽子啊，连个包装都没有，家里粽子都够多了。”

陈彦芝的意思显然是有些瞧不上这看起来像是‘三无产品’的粽子外形，嫌弃的态度都没遮掩一下的。

李芷绒皱了皱眉，反问：“这是我朋友手工包的，不好吗？”

难道吃个粽子也得分什么三六九等和品牌？那她偏偏觉得谢为包的粽子比那些买来的‘精致’粽子好多了。

陈彦芝听出来李芷绒的态度有些不悦，有些不解：“我没这个意思，就是……家里韩阿姨不是也包了粽子，这是哪个朋友给你的啊？”

她其实不想过问这么详细的，但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李芷绒却不想说那么多了，淡淡道：“不用问了，反正我自己吃就行了。”

说完，她就要从楼梯的另一侧越过去。

陈彦芝鼻子敏锐的嗅到她身上的一种味道，愣了下：“虫虫，你最近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

味道很奇怪。

李芷绒脚步停下，不自觉抬起自己的手臂闻了闻：“没用什么啊。”

她不太喜欢用香水，有的时候香味不对就会打喷嚏，只能接受一些很清淡的味道，甚至今天出去之前都没喷。

“不对，不像是香水，更像是古龙水。”陈彦芝却是在各种名利场浸泡多年，对‘不一样’的味道都非常敏锐的那种人：“你刚刚去见的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李芷绒心里‘咯噔’一下，暗叫糟糕——她身上好像真的是古龙水的味道，刚才和谢为卿卿我我的时候沾上的。

这瓶古龙水还是她送她的，看来他还是特意喷着来见自己……但此刻显然不是回味这个浪漫细节的时候。

因为这个味道，是被陈彦芝点出来的。

百密一疏，李芷绒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露出马脚。

“当然是女生了。”她微微垂下的眼珠转动，不露声色地说：“你都问的什么奇怪问题啊。”

陈彦芝看着她，半晌后说：“没事，我只是觉得女生很少会用古龙水吧。”

李芷绒深知母亲了解自己，越说下去越容易露馅。

她只能假装不耐烦，转移话题：“邈邈还在卧室等着我呢，陪她打游戏去了。”

陈彦芝看着女儿在说完这句话后忙不迭跑走的身影，若有所思。

她是很怕话说的多了让李芷绒不满，让她们好不容易修复的母女关系再次破裂，但这不影响她是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吃过的饭几乎比女孩儿走过的路还多。

陈彦芝本能的能察觉到李芷绒这段时间不太对劲儿。

不管是她飘忽不定的行踪，一会儿搬出去住一会儿又回到西苑住，还是她忽悲忽喜的精神状态，都像是……都像是情窦初开谈恋爱的女孩儿。

尤其是刚才，李芷绒分明是红着脸捂着唇回来，明亮的眼睛里是遮掩不住的喜悦，这怎么会是只见了一个‘朋友’的反应。

陈彦芝也年轻过，当然明白这种种迹象代表着什么。

可她不明白的是如果李芷绒谈恋爱，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从前她年纪更小的时候和宁楚宸谈恋爱，自己都没有反对过半句，女孩儿应该没有任何瞒着的道理才对。

但她刚刚说了‘女生’，甚至是有意隐瞒的。

意识到这一点，陈彦芝就觉得这比谈恋爱本身更让她觉得不安。

因为如果是一些正常的恋爱，李芷绒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