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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深渊中复活,向他伸出手来决意将复仇的烈焰燃遍整个国家的贞德。
“不,您身上救国的光辉依然璀璨夺目,悲悯宽容之心未曾改变。”那双因为被深渊注视并污染而看起来不像人的眼睛里,两行泪流了出来,“那么,圣女殿下啊——”
“您是为了……是为了我而来?”
吉尔·德·雷试图在深渊里窥见天光,试图以恶之身迎来救赎,试图在深渊里找到没有被污染的信仰。
但非常遗憾——
“我的确是为你而来,但并不是你口中的圣女。”
我不是圣女贞德。
这样的事实,是吉尔·德·雷的声音里颤抖多重,眼神里的希冀多浓,都无法改变的。我不会握上他迎接天光时伸出的手。
“男……男性……殿下啊,他们连您的性别都剥夺了吗?”
“我不是贞德。”
“那么殿下……不,您现在的名字是?”
“只是某位从者的御主。”
显然,虽然能够正常交流,但对方听不听得进去我的话,这点不受控制。
等到caster的御主雨生龙之介回来时,我和吉尔·德·雷已经开始知识的交流有一段时间了。
我们的交流内容并不局限于他渎神时得来的东西,也包括他手上的螺湮城教本。
总得来说非常愉快。
至于他那些有关他死亡美学的艺术品,我并未发表任何意见,他可能也觉得能在如今的道路上碰见一个专门为他而来的圣女贞德已经非常不可思议了,也没有强求贞德非要理解他的艺术,就像他不强求贞德的性别是女性一样。
即使我一再强调我并非圣女贞德,他也完全没有听进去,其态度让我以为他其实是一个berserker。
我看上去很像某人的救赎或者信仰吗?
吉尔·德·雷给我的答案是肯定,但一个精神污染为A级的从者,即便是caster,也算不上正常。
他在我用录写魔术记录下一百四十六的内容后,还在问我,“有什么可以为您做的吗?”
我反问:“那么,为我补充了这么多知识的吉尔,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我并不喜欢一直向他人索取而不付出。”
要猜猜caster的要求是什么吗?
我见过愿望是实现他人愿望的人并不多,caster是一个,这让我不得不再次强调一次,“我并非你记忆中的那位贞德。”
他的确为此更改了愿望,却不是因为他终于清楚了我并非圣女贞德这一点,只是一个路过的魔术师。他是因为我并不喜欢那个愿望而更改的。
但新的要求他也想不出来,我也只能自己动手了。
上一个要求可以称为愿望,是因为他希望我能成为这场战争的胜利者,夺得圣杯,他希望像以前一样跟随在圣女贞德身后取得一场战役的胜利。
然而我不是他希望跟随的圣女贞德,也并不想夺得被污染的圣杯,所以拒绝得很干脆。
“这场战争不会有胜利者,圣杯对我没有吸引力。”
于是最后,这一百四十六页的知识,让我给了吉尔·德·雷一个用外源魔力做的魔术道具。
辅助道具,方便他更好的使用从教本上学习的知识。
当然,这道具的功用并不单纯。
也算一个监视器吧。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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