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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要过金银桥,那边儿岔路口太多了,俩人得一起走才能投胎到一个地儿。”
男人又问他:“你要等谁?”
“嗯……不记得了。”池观有些头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终于想起什么,手指扒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齿痕,语气委屈兮兮的,“我只记得他凶巴巴地咬了我一口,让我不许忘了他,还让我投胎的时候等着他,可是我在这里等了好久,连他的样子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来。”
男人的表情变得很温柔,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说:“抱歉,那人是个坏人,他不知道在这里待久了会记忆错乱,他应该再早一点儿……”
“不许你说他坏话,”池观瞪他,气鼓鼓地打断他的话,说,“他是个好人,还是个特别厉害的皇帝,是一代明君!”
男人于是又笑了,他伸手牵住了他的手,带着他往黄泉的尽头走去,说:“好,我带着你去找他,我保证,下辈子不让你等他了,他会站在最显眼的地方等你,会第一个找到你。”
池观才不信他的鬼话。
可温热的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池观看到的是一片煞白,像是在演电视剧一样,他的身体上插满了管子,耳边是监护器的滴答声。
后脑勺处的疼痛后知后觉地传来,池观终于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天在活动现场,他一把推开了祁景曜,然后就被板子狠狠地压住,失去了知觉。
所以祁景曜怎么样了?
池观奋力地挣扎起来,又听到不远处管床的护士惊叫:“啊啊啊啊啊!快来人啊!52床醒了!!!”
半小时后,池观躺在病床上,和坐在床边儿的祁景曜大眼瞪小眼。
祁景曜也受了伤,估计是池观推他的时候劲儿太大了,手上打了厚厚的石膏,被绷带绑在胸前,看起来有些滑稽。
他这几天的状态显然不好,眼底的黑眼圈很重,没了走红毯时那种睥睨一切的淡然。
池观在看祁景曜的时候,祁景曜也在打量着他。
片刻,祁景曜先开了口,语气有些迟疑:“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池观还没说话,祁景曜又立刻开口:“没关系,想不起来就不想了,还难受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池观昏睡了整整一周,而在这一周的时间里,祁景曜几乎一个囫囵觉都没睡过,池观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不让探望,从监护室出来以后,他便整夜整夜地守着池观。
后来医生看他实在撑不住了,劝他先去休息,小助理则强行把他拖离了池观的病房,但他却还是睡不着,强忍着躺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索性悄摸地跑来了医院,远远地偷看池观。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第一时间听到池观醒来的消息。
这段时间祁景曜想了很多,上辈子的,这辈子的,但到最后他只剩下一个想法:只要池观还活着就好。
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不在乎池观记不得他,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池观还是没有说话,一副迷茫的样子,祁景曜的笑容有些僵住:“你不会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吧?你叫池观,池塘的池,又见的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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