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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再芒不再急于赶人,觉得这个人可能真的跟他哥认识,应再芒侧了侧身,示意言锐进屋,而言锐很有礼貌地拒绝,说他在门外等着就好,只是请求应再芒不要锁门。
应再芒又一次打量着言锐:“你是?”
言锐自报家门:“我叫言锐,是您兄长的助理。”
应再芒更觉讽刺,也加重了他是被人耍了的认知。他哥逃债逃的像个过街老鼠,不过几个月,干什么能多出来个助理,应再芒觉得他哥没这本事,真要讲还是重新投胎更容易些。
这下睡意全无了,应再芒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前一晚为了钱他又豁出去了给自己灌酒,早上还没睡够,又开始头疼了。喝完水应再芒懒散地趿拉着拖鞋,坐在他淘来的二手沙发上点了根烟。
一根烟将将抽完,就在他盯着烟灰缸全神贯注地想待会早饭吃包子还是鸡蛋灌饼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应再芒透过门缝看到言锐对那人恭敬的姿态,接着,门被完全推开了。
应再芒下意识看过去,为之一怔,来人并不长着他亲哥那张脸,但应再芒还是认识他,在很久以前。
他工作的地方是安莱市一家高级会所,他在那里做陪酒,虽不光彩,但工资很可观。工作后不久经理给了他一本名册,上边记录着许许多多的企业家、富二代、星二代,以防他们这些打工的普通小老百姓不认脸,什么时候得罪人了都不知道。
男人的名字就被记录在册,照片的位置还很靠前,此刻男人站在他家客厅,应再芒因为工作,眼光练就的毒辣,一眼就看出男人那身西装出自手工定制,腕表几十万起价,更多的,应再芒不敢再观察,因为男人的目光扫向了他。
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器宇不凡,比想象中还要高,发型和照片中的不一样了,但更突显了他的面部轮廓,眉目深长,不近人情的样子,高鼻梁下的嘴唇尤为漂亮,薄而精致,下巴微微抬起,带着与生俱来的倨傲冷漠。还有一点和照片上不一样,现在的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无框眼镜,斯文,矜贵。
看见这张脸的一瞬间应再芒以为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的名字从脑海里蹦了出来,清晰迅速地令应再芒自己都感到诧异,他是瓒臣集团的继承人,名字叫商恪。在他们这些普通人浅薄的认知里,瓒臣集团等于两个字,有钱。应再芒记得他当时看到商恪的照片时还开了句玩笑,说这人长着一张薄情寡义的脸,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商恪会站在他的家里,自称是他的哥哥。
商恪的到来并没有使他的家里蓬荜生辉,在商恪周身凝结的名为天壤之别的光华下,反而更放大了他家简陋、破旧、低劣等等缺点,商恪站在这里就让人心生不忍,一颗灰尘的落下都令人惋惜,厌恶,简直有碍观瞻。
得罪的傻逼富二代虽然有些背景,但绝对没有能力劳驾瓒臣集团的继承人来恶搞他,应再芒意识到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您好?有什么事吗?”与之前不客气赶人的态度截然不同,应再芒的语气变得谦卑、讨好,谄媚的像是刻在骨子里。
几分钟的时间,应再芒搞懂了商恪出现在他家的意义,商恪说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弟弟,小时候他们兄弟跑出去玩,自己走丢了,几经辗转终于被找到,现在商恪想带他回家。
商恪的弟弟叫商宁。
故事和最开始言锐告诉他的并没有多大的出入,只是多了些细节,但从商恪口中说出,就多了很多可信度。
钱能让人的理智也盲目。
可应再芒还是不信,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
应再芒习惯性地展露一个微笑,嘴角挑起的弧度像是被精心设计过,他肯定道:“您找错了,我不是。”
似乎应再芒的反应也在商恪的预料之中,听应再芒的拒绝,他转而求证另外一件事:“你有白血病,对吗?”
应再芒愣住了,下意识的:“你怎么知道?”
他有白血病不假,但那是在小时候,而且已经被治愈了,之后上学、工作,他有白血病的事没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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