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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如只是笑笑,一句都不反驳。

事实证明,薛昭没有辜负张明如,更没有辜负自己。春季赛第一场,他带领二队3:0拿下比赛,之后势如破竹,连赢到春节前。

禾暖的状态也好得出奇。那个赛季,是他和薛昭的赛季,他们像两匹黑马,从一众新人中脱颖而出。

薛昭的眉目开始舒展,人也不像以前阴郁。

春节休赛,除夕那天,两人接到寄养在网吧的煎饼,然后一起回到老房子里,吃过年夜饭,就给奶奶打电话。

奶奶想孙子想得不行,没说两句就开始哭,边哭边骂禾暖的爸脑子进水,有后妈就有后爹,把孙子孤零零扔在老家。

禾暖赶紧转移话题,千方百计哄老人开心,两小时才挂断。

薛昭一直在看他,视线像黏在禾暖身上,舍不得挪动一下。

其实禾暖心里也难受,但不能在奶奶面前表现出来,挂断电话后才耷拉下眉毛嘴角。

煎饼绕着他转圈圈,最后把脑袋枕在禾暖鞋上。

薛昭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提议出去放烟花,禾暖揉揉眼睛同意了。

楼下积了一层薄雪,禾暖兴致不高,拿着一根仙女棒,坐在健身器材旁边的石凳上发呆。

薛昭点燃烟花炮竹,快速跑回来,捂住禾暖的耳朵。

金银色的火星“扑哧扑哧”冒出来,像一树盛开的白梨花。

煎饼兴奋地扑过来扑过去。

薛昭偷偷挪开一点手掌,靠近禾暖耳边说:“等我们拿到世界冠军,挣好多钱,就把奶奶接回来。”

禾暖猛地回头,嘴唇擦过薛昭的掌心,眼前的少年笑得羞涩又腼腆,像一株温柔的百合。

薛昭一眼望进禾暖漆黑湿润的瞳孔,那双灵动的眼睛盯着自己,突然弯成两角月牙儿,掌下丰润的两腮鼓起,溢出一抹弧度。

月亮在灰云中穿行,乌蒙蒙的月色下,满地五颜六色的纸屑。

烟花彻底燃尽后,禾暖的余光才瞥到那个人,她就站在烟花空纸筒后,站在一地狼藉中。

“汪汪——”煎饼冲她叫了一声。

是霍欣——腊月里,她穿得很薄,哆哆嗦嗦站在小区门口,望过来的眼神里,有禾暖看不懂的东西。

薛昭跑过去,难以置信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霍欣落下两行眼泪,冻得语无伦次,“我……我不知道……能去哪儿……”

大冬天外面冷得跺脚,两人把霍欣带回了家。禾暖问霍欣怎么回事,她只摇头,什么都不说。薛昭安抚她,让她先睡一会儿,她拉着薛昭不让走。禾暖识趣地走出房间,留两人单独说话。

禾暖收留了霍欣五天,初六他和薛昭要回俱乐部,霍欣不得不离开。

走之前,薛昭又给了霍欣一笔钱。

这几个月,他打次级联赛挣了点儿奖金,这下又掏个精光,还清禾暖的债务遥遥无期。

春节后,战队状态一如既往的好,张明如将目标定成冠军,着魔一样天天念叨,还想出几句口号鼓舞士气。禾暖听得耳朵起茧,薛昭每次都连连点头,表情认真地高声附和,很给张明如面子。

三月末,春季赛临近尾声。

冯特助第七次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忍不住从车里探出头,质问门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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