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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样的事就在眼前发生的时候,可怕的恐惧感显然是会让人感到无所适从的。
更不用说,郎昊也只是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又是在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
因而他开始和电话那头的祁峰喋喋不休起来。
郎昊:“我问医生到底什么情况,医生就说他们会全力以赴的。我草了啊,我难道还能怀疑他们不全力以赴吗?我再问,他就把我推给后面的护士,护士又给我扯一堆有的没的。
“我来这儿才两年多,哪能听懂那么多!然后塞维利亚的助理教练就问我能不能安静一点,说他很理解我的心情,但是……”
祁峰耐着性子听了好一会儿。但郎昊显然还想一路无休止地说下去,祁峰便只得不动声色地打断了他。
祁峰:“也就是说,起新现在还是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郎昊:“我走之前听说塞维利亚队的人会在晚些时候给到媒体消息,说徐起新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情况也开始好转。但我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骗人的鬼话。你得知道当年普埃尔塔出事的时候,他们也……”
祁峰:“停!”
祁峰再次打断了郎昊。但是这一次,他的态度便直接把电话那头的朗昊给怔住了。
在回过神来后,郎昊才意识到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随着喘.息声传来,他仿佛慢慢冷静了下来,并用比刚才更哑的声音说道:“抱歉。”
祁峰:“这时候就别扯这些了!想点有用的。”
郎昊:“那你说说,哪样的事才算是有用的?”
此时的祁峰已经走出了教学楼了,他转头看了一眼教学楼三楼的第二个窗户。那是他们的班主任所在的办公室。
祁峰:“我想现在过来。”
朗昊:“现在!?书不念了?课也不上了啊?”
祁峰:“我的护照应该还没过期,但是签证肯定已经过期了。我先和老师请个假,回家找护照。”
朗昊:“那我、我呢?”
祁峰:“睡觉,外加保持联系。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你有什么最新消息也告诉我,成吗?”
通过电话的听筒,祁峰听到了一个从颓败中恢复过来的声音对他说“成成成”。
他挂了电话,然后先是一路冲向教学楼,却又在冲出了没几步之后看了一眼四周,换回了比正常的走路速度只快一点的步速。
在同学们还在为嘉陵青少年的男神牵肠挂肚的时候,祁峰向他的班主任请了假,也和下午那几堂课的任何老师都打了招呼,并在下午第一节课上课之前背着书包骑车回了家。
他从床底下的盒子里翻出了压箱底的护照。看了看有效期,他的这本护照的确还没过期,而护照上的那两页西班牙留学签证则是已经确确实实地过了期。
“爸,起新出事了。我想这两天过去马德里看他。对,对,认真的。机票钱我这儿有,到了马德里我可以住在朋友那里。他会来机场接我的!”
祁峰给自己的父亲打了电话,并在这天的下午就准备起了签证需要的材料,也提前预约起了签证材料的递交时间。
在这天的晚上,等待着消息的祁峰几乎彻夜未眠。
他在自己的单人床上辗转反侧。并且,他明知郎昊一旦有消息就会立刻给他打电话,却还会时不时地想要看一看与对方的对话框。
在此过程中,他也会查看起徐起新母亲的微信朋友圈,希望从那里得到只字片语。
但是没有,他并没有从那里得到任何的消息。作为一名儿子正在ICU病房中接受抢救的母亲,此刻的徐母显然不会有心思在朋友圈里发布什么消息。
于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
塞维利亚的官方正如同朗昊所说的那样,向外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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