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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发生的事就像是一场梦，他没有和小阿波罗交换联系方式，甚至连真名都没有，对于对方的解仅限于一个英文名。

小阿波罗英文名还是别人起的外号。

亏了，他告诉对方英文名起码是真的。

不过对方请他喝了一杯酒。

尽管如此，钟遇宵还是把昨晚的事归咎于四个字——男色误人。

作业已经提交，今天不用去学校，临近中午，钟遇宵换了衣服出门。昨天给小阿波罗推荐的几个地方都是不错游玩去处，他平日里空下来了，也会过去逛逛。

会不会遇到小阿波罗？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浮现了一瞬，就被钟遇宵打消了，可能性太小。

昨晚他提了好几个玩的地方，对方不一定会去他去这个，最重要的是，当时明示暗示都是为了拉近关系，暧昧时说的话不可以当真，这是出来玩心照不宣规矩。

对方不见得会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要是能遇见，是无限趋近于零，大概还不到千万分之一概率。

钟遇宵戴上耳机，在巴士倒数第二排坐下。

今天天气好，阳光明媚，照得人昏昏欲睡，钟遇宵压了压帽檐，胳膊搭在车窗上，漫无目的地四处观望。

观光巴士的路线是固定的，下一站会在著名酒店区停下，还好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游客不多，上车的人比钟遇宵想象中少，三三两两坐在前面。

巴士缓缓开动，慢慢刷卡往后走，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闯进钟遇宵视线，他微微瞪大了眼睛。

郗时今天穿的还是花衬衫，但没有昨天那么骚包，头发没有做发型，风一吹，散落了满身的少年气。

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降临了。

两人轻飘飘地对上视线，郗时一脸平静，仿佛没看到他一样移开视线，径直走向最后一排。

“……”

这一幕有点眼熟。

是不记得他，还是在记仇？

耳机里音乐放到了高潮：

Take me to your heart

take me to your soul

Give me your hand before I'm old

与此同时，一只手戳了戳他的后背：“这位帅哥，可以分给我一只耳机吗？”

哦，是在记仇。

钟遇宵偏过头，郗时坐在他斜后方的位子上，阳光落在小阿波罗金发上，流淌的金辉在发尾闪耀，映入他金色的眸底，谱成一曲浑然天成相遇。

钟遇宵摘下左耳耳机，攥在掌心：“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碰运气。”郗时倾身向前，双手交叠，偏头枕在前排座椅上。

钟遇宵就坐在隔壁座位上，错开视线再一次对上。

轻微的高度差造成了视觉上俯视，钟遇宵垂下眼帘。没有了灯光的干扰，小阿波罗五官的优势更加凸显，他就是那种被女娲偏爱的人，捏的时候格外用心。

“碰到了吗？”钟遇宵摩挲着耳机，像是在思考他值不值得分走自己一只耳机。

郗时勾起唇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突然抬起手，轻轻碰了下钟遇宵空荡荡的左耳：“碰到了。”

“你干什么？”

钟遇宵骤然瞪大了眼睛，郗时突然袭击彻底打乱了他节奏，耳朵烧热，身体先他一步做出了反应，往后躲躲。

这么纯情？

郗时颇为惊诧地扬了下眉梢，昨晚在酒吧里，钟遇宵勾他勾得可得心应手：“我在碰运气。”

碰运气，碰运气……原来碰的是这个运气。

钟遇宵的心跳快了几分，跟随着歌曲鼓点，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