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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团建那样，但这一次他竟然表现得很冷静。

“我想不通，你这样做的原因。”

首尔艺高的学生大多数是爱豆预备役，颜值高的比比皆是，但她那时从没正眼瞧过别人。

就算一个人失去了记忆，性格真的会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我早就说过，我已经变了。”

白知予盯着吴士勋头上一厘米的位置，但好感度除了有一点闪动外，没有任何数值上的变化。

她看着他，他注视着她。

[和你待在一起的感觉确实很奇怪，就好像明明记忆已经不在了，却仍然被藏在我的脑子某一处。]

[不要讨厌我，也不要对我抱有期待因为和我在一起，不会拥有什么完美结局。]

白知予说的这些话，很多个夜晚，吴士勋都会反复回想。

已经有朋友为他打抱不平，觉得她做的太过分，但结合她的异常，他更倾向于她有什么迫不得已。

她希望给他留下美好的形象，却又不得不去做违背意愿的事情。

吴士勋不知道自己得出的结论是不是为白知予开脱，或者他真像俊棉哥所说，是个被情感冲掉了理智的恋爱脑。

“这一次你打算和他恋爱多久？几个月？一年？”

“或者更久呢？”

白知予故意拿话去刺吴士勋，但好感度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不要站在原地等我了，也许会越来越失望。”

NCT的mv估计已经开拍了，白知予站起身，打算叫上姜权一起离开。

“确实失望。”

吴士勋的话让她停住脚步。

“但我已经经历过一次刻骨的失望了。”

“可能是早有准备？这次失望好像没有上次那么心痛了。”

吴士勋也起身，在她身边站定。

“知予，我也想过要放弃你，但下定好的决心总会在见到你的那一刻被击碎。”

“看你痛苦，我更痛苦，想要帮你走出来，你的身边却总会出现其他人。”

“我也骗过自己，你只不过是失去了记忆，总有一天你会像从前那样爱我。”

“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喜欢到失望习以为常，喜欢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的话一字一句敲打在她心上。

白知予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冷漠地听完，但无端的闷痛像是一条生了尖刺的绳子，突然将她紧紧缠绕束缚。

再一次的，没有记忆，没有预兆，在她伤害他的时候，情绪将她反噬。

白知予感觉眼前的视野在慢慢变黑，她的脸色一片苍白，无法呼吸，几乎站不稳，需要扶着旁边的桌子才能支撑身形。

但凡吴士勋回头一次，就能看见她摇摇欲坠的表情和状态。

可他没有，他害怕，转身看到的是她满不在乎的冷淡神色。

在失望变得无法挽回之前，他想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白知予无声地望着吴士勋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电梯，才跌坐回座位。

“努娜？”

听到声音，她抬起头。

是郑成璨，可能是发现她脸色有点差，他从远处跑来，想要扶起她。

“你怎么在这儿？今天不用练习吗？”

“我们换到这里练习了，旧楼给了新练习生。”

“啊，这样。”

身体渐渐地恢复正常，白知予深呼一口气，朝郑成璨挤出一个笑容。

“你好好练，我还有事，得去跑外勤。”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