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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道,不再是我万象宗弟子,你为何还要帮他说话,你……你糊涂啊!”古圣当真是喜欢这徒弟,带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孟晚不知从何辩解,她中了毒,刚苏醒便知晓此事,根本不清楚前因后果,只是不想看着自己重视之人刀剑相向。 种种情绪充斥心口,乱的她理不清思绪,却仍不愿相信他们话中那个弑师叛逃,残害同门的孽徒,是自己所认识的小木头。 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知晓仅凭自己片面之词不足以让众人信服,孟晚用手背擦了擦眼,哽咽道:“我不信是我看错了人,我要去寻他,然后亲自问他。” 话音未落,便见孟晚推开柳如棠跌跌撞撞的往外奔去,突然,她脚步一顿,身形直直往前倒去。 “小师叔!” “师妹!” 众人惊呼大喊,古圣阴沉着脸飞快捻了法决,只见一道蓝光闪过,本应倒地的孟晚似被一双手虚扶了起来。 古圣收回手厉声吩咐,“如棠,还不把你师叔带回去。” “是。” 柳如棠和另一个弟子扶着孟晚,又从侧门出去了。 经此一事,大殿中的气氛更是凝重。 古圣伤势过重又动了气,侧头咳嗽着,咽下喉间涌起的腥甜,沉声道:“我万象宗立宗以来,从未有此等有辱师门之事,东川身殒便由我这个师叔来替他做主,从今日起,将晏南舟逐出师门,派出门中弟子追捕,将他带回来我亲自清理门户。” “师叔……”易上鸢出声,可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阿鸢,你自幼眼界极高,行事魄力十足,何时也像你师兄那般妇人之仁了感情用事了?”古圣冷冷看着易上鸢,“晏南舟的命是命,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弟子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你竟还不知错!” 这次轮到易上鸢无话可说,回想到在醒松林看到的惨状,十多具尸首垒成一个小山坡,鲜血向四周流淌,浸入土中,连吹来的风都带着一股腥臭味,那画面十足震撼。 她沉默片刻出声,“既如此,我甘受责罚。” 后面的争执纪长宁没有往下听,而是转身离开回到山间陵收拾行囊,崇吾似有所感忙道:“长宁,你要干嘛?” “我要去找晏南舟,弄清楚一切,我不信是他杀了师父。”纪长宁一边收拾一边回。 “倘若真是他杀的呢?”崇吾语气着急,“你也听到了,你师父是死在无为剑气下,还有执法堂那名弟子亲眼见晏南舟残害同门,这便做不了假。” 纪长宁动作一顿,似不愿相信,咬着唇沉思了会儿,方才将包裹系好,语气坚定冷静,“当初是我将他带回万象宗,这次也应该由我把他带回来,若真是他所为,我定当替师父清理门口;若不是,我便替他洗清冤屈,还他一个清白。” 她托一个小弟子去告知易上鸢,随后背起行囊拿着同悲剑下了山。 刘小年急匆匆赶到清规谷将这个消息告知,易上鸢听完,只是看着远方,叹了句,“可惜啊。” 山林寂静,而纪长宁出了山间陵,刚过渡生台便见太一坊的弟子,领头的是之前见过的邢可道。 “邢道友。”纪长宁颔首行礼,客气有礼。 她在清规谷冥思时,便想到了那日见到的少年,便是太一坊这一代中百年难遇的天才,说是能窥探天道之意。 “真巧,在此遇见,纪道友可是要下山?”圆眼少年笑了笑,模样极其乖巧。 “嗯。” “本应同行,却不同路,便祝纪道友一路小心,还望此行达成所愿,道心坚定,终断舍离,今日一别,你我有缘再会。” 太一坊弟子一致行礼,转身离开,纪长宁虽不解其意仍是回了礼。 等背对着纪长宁,太一坊弟子才小声道:“邢师叔等在此便是为了说这句啊。” 邢可道没接话,只是想到那日替纪长宁卜的一卦——**屯 屯卦,代表万物始生,虽然是大凶之卦,却又生机盎然,需得破后而立,方能窥探一丝生机。 红尘遮掩无归处,破釜沉舟涅槃来。 等他日再会,怕已事是人非。 看着太一坊一群人走远,纪长宁眺望着远处山峰,握紧了同悲剑下了山。 她要将晏南舟带回来,告诉他:纵世人不信,我亦信你。第011章 第十一回 夜色昏暗,山路难行。 深秋夜晚冷的刺骨,这天看起来格外暗沉,乌云弥漫在天边,黑压压的云层压低,树梢上的禽鸟扑腾着翅膀在盘旋半空,狂风拍打着树枝,草木枯枝被吹得偏倒一边,穿梭其中,激起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和压迫。 “呀——呀——”凤黯粗劣嘶哑声在山林间响起,惊扰了其他鸟类,振翅高飞起,黑色鸦羽如黑色尘埃般飘落,轻巧缓慢落在地面。 “哒哒哒——”树林里传来响动,一个黑色人影匆匆跑来,那张苍白不见血色的脸赫然就是叛出万象宗的晏南舟。 他速度极快,衣摆的风将那片鸦羽掀飞,未等羽毛落地这人便轻轻一跃飞上高耸的树枝上,隐在暗处,屏息不语。 下一刻,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十多个身着飞鹤斋服饰的仙门弟子从远处追来,站在空旷之处左右环顾,见此路分出三条小道,错综复杂,皆不像有人走过的模样。 领头拿着玉笛的男子微微抬手,其余弟子顿时止步。 后方一个羸弱的少年上前两步,立于男子身后,皱着眉说:“关师兄,咱们已经追着晏南舟三天三夜了,这人极其狡猾,好几次都从我们手中逃脱,继续和他这种耗下去不是办法啊。” 关越指尖敲击着冰凉的笛身,沉吟道:“他已是万象宗弃徒,成为仙门众矢之的无处可去,现在便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时间紧迫,咱们需要在其他仙门之前将晏南舟带回去,万万不能让万象宗或是不二山庄抢先。” “大师兄,如今各大仙门都在传,这晏南舟身上有令人飞升的宝器,就连血肉也能助长修为,可是当真。”说话这弟子小声询问。 “你是想飞升还是想修为大涨?”关越看了这弟子一眼,反问道。 那弟子面色窘迫,忙低下头不语。 “晏南舟有伤在身,已是强弩之弓,定是跑不远,我们兵分三路,莫要让他跑远。” “是!” 飞鹤斋的弟子分为三路,快速离开,山林再次沉静。 “砰!” 过了一会儿,重物从高处坠落扬起大片尘土。 晏南舟倒在湿润枯叶堆中,胸腔快速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四肢百骸犹如被巨石碾过一般,疼的他连吸气都会眼前一黑。 枯叶正在腐烂,不知名的虫子遍布其中,爬上手背和后颈,酥酥麻麻的粘稠感,令人恶心至极,晏南舟咬着牙往前爬,随后强撑起身靠着树干坐下,不过几步的距离却让他出了一身汗,仿佛刚从水中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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