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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传送法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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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梧桐反应极快, 扶着明修诣的下巴迅速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气,道:“等我一会。”

说罢,身体如同离弦的箭, 倏地射向魔物。

明修诣:“……”

明修诣愕然, 实在是很想知道宫梧桐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 在这种情况他竟然还想着调情?

没心没肺到这种地步, 天下大概也只有他师尊能做到。

晋入大乘期之后, 所感所知和化神境全然不同,宫梧桐身形宛如翩然蝴蝶, 剑意却冷厉森寒, 魔物还沉浸在那一道雷劫上, 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直直撞飞出去,玉剑刺入她的腰腹, 血溅了出来。

纵嫌明本能就要上前,但不知想到了什么, 微微咬牙, 硬生生让自己停在原地。

魔物瞳孔几乎缩成一个点, 一把抓住宫梧桐的玉剑,却被那上面的剑意激得手指险些齐根断掉, 她终于露出惊惧的神色:“不可能……”

话音刚落,宫梧桐毫不留情,抬手一招玉剑, 剑意肆虐,竟然在转瞬间将她整个丹田内府悉数毁去。

魔物的魔息攻击在落在宫梧桐身上时, 便被那贪婪的魔种直接吞噬, 加上天道雷劫过后的庇护加持, 宫梧桐分毫未伤。

魔物瞪大眼睛, 死死瞪着他。

宫梧桐勾唇一笑,艳丽的脸上全是不屑和嘲讽。

只是虽然替越既望报了仇,但宫梧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在千仞学府时,魔物察觉到了尘无暇要到,直接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此时她半条性命都要没了,却依然没有要逃跑的趋势。

宫梧桐眸子微微一眯,心想难道她逃走还需要什么特定的要求吗?

有什么要求是在千仞学府有,但在这一望无际的海岸上没有的?

宫梧桐一边思索一边狠狠灌入还未完全熟悉操控的灵力,将面前好像一直都杀不死的魔物硬生生震碎,那纤细单薄的身躯陡然化为流墨,落在地上,很快干涸,被海浪卷去。

宫梧桐终于松了一口气,将玉剑收了回来。

只是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一滴恍如头发丝的墨痕在海浪的冲刷下,直接钻到了宫梧桐的影子里,消失不见。

宫梧桐将剑收回去,看到还在怔怔看着的明修诣,突然一笑,打算尝试一下大乘期对化神境的威压是不是更厉害点。

他正要说“徒儿,抱我”,就见明修诣好像如梦初醒似的,猛地飞奔过来扑到他身上。

宫梧桐脚下的沙子有些软,乍一被撞了一下整个身子往后一跌,连带着明修诣一起直直摔到了地上,海水扑来,没过两人的衣摆。

宫梧桐怔然看着突然主动投怀送抱的明修诣,心想自己还没用灵力威压呢徒儿这就抱上来了,难道大乘期的能力只要心中意念一动,就能轻而易举控制化神境了?

宫梧桐突然窃喜,心中念叨:“双修双修,和我双修!”

明修诣一抱过后,感受宫梧桐身体的温热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将他松开后,头一回这么严厉地对宫梧桐道:“你怎能如此冒险?!”

宫梧桐愣住,幽幽看他:“好啊明修诣,胆子大了,竟然凶我?”

明修诣本来对他就凶不...

过半句,被这么半真半假地指控,顿时将强装出来的色厉内荏给收起来,无可奈何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您现在感觉如何?”

宫梧桐说:“我好得很。”

他又开始在心里念叨:“双修双修。”

不过明修诣根本不为所动,见他还活蹦乱跳的才彻底放下心来,将他从湿哒哒的水里扶了起来。

纵嫌明一直怔怔看着魔物消失的地方,整个人神志恍惚,直到宫梧桐走到他身边,他才如梦初醒,“啊”了一声,问道:“梧桐没事吧,有没有被劈着?”

宫梧桐摇头:“没有,连头发丝都没被劈着。”

纵嫌明勉强朝他笑了笑,道:“没事就好。”

宫梧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和明修诣一起回了明峡岛,确定了睢相逢平安无事,他才寻了个幽静的地方,单独和纵嫌明交谈。

“舅舅,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您的旧相识吗?”宫梧桐一点都不懂什么叫委婉,道,“还是说是您的老相好?”

纵嫌明正在心不在焉地喝茶,闻言哭笑不得道:“不要胡说八道,她……”

宫梧桐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看着纵嫌明:“嗯?她怎么了?”

纵嫌明的笑容缓缓落了下来,抿了一口茶好一会才轻轻道:“她是过云江之人,自小和我一起长大,百年前天魔降世,她……她被蛊惑生出心魔,失去神智沦为……”

他或许想给当年的心上人留点体面,不愿说出太多恶言,但又一想起她险些将外甥杀掉,还残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轻轻一闭眼,道:“……沦为天魔的走狗,而后被明寂首尊和宫确圣尊封在了九重塔禁制中。”

宫梧桐蹙眉:“她是如何出来的?”

“李南枝。”纵嫌明道,“她说是李南枝放她出来的,应该是李南枝需要魔种,才让她出来寻。”

宫梧桐冷笑了一声:“我看李南枝要的并不是魔种,而是我这副皮囊。”

他还记着当年李南枝是打算将他的身体夺走,让他心上人夺舍自己的事。

纵嫌明叹了一口气,道:“你爹应该很快就要到了,你到时候跟在他身边不要乱跑,保重好自己。”

宫梧桐道:“我现在已是大乘期了,不必担心我的安危。”

纵嫌明笑了笑。

宫梧桐还是头一回见到他舅舅如此落寞的样子,犹豫了一会,轻轻伸出手戳了戳纵嫌明的小臂,小声喊他:“舅舅……”

纵嫌明看着他的动作愣了愣。

遥远的记忆里,黑衣少女也总是懒洋洋地这样趴在桌子上,不安分的手一直在他身上戳来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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