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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读懂了徐淮心中所想,谢景开口:“想要摸摸它吗?”
先前在天灵盖上轻飘飘的力道是无声的威胁。谢景话音刚落下,小鸟就已经振翅而起,没等徐淮回答就轻巧落在了他的肩头。
谢景看见了小鸟迫不及待飞走的动作,视线落在徐淮肩上:“看来它也很喜欢你。”
徐淮注意力已经集中在肩膀的小鸟身上,完全没注意到谢景话中“也”字所指。
就和谢景所说相同,这只小鸟并不怕他。徐淮伸出了一只手指置于胸前,那鸟就十分有灵性地从肩膀上飞了下来站到手指上。
徐淮没忍住,用另一种手摸了摸麻雀的头:“它是先前在窗台上那只?”
谢景:“嗯。”
不像是野生,倒像是被什么人刻意训化过的。但又有谁会放着其他漂亮的鸟类不养,来养一只棕色的麻雀?
摸了一会儿,见徐淮停下手没了动作,小鸟又自己飞起回到了窗边,一双黑色的眼睛盯着屋内的两人,安静地站在了那,倒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徐淮同样走至窗边,单手将窗帘拉起部分,看向窗外。
奇怪的是,此时已经见不到先前那只因上吊死去,停留在这附近的鬼,只能感受到窗外那淡淡的阴气。
徐淮若有所思地回头瞥了谢景一眼。
也不知道是那鬼自己走了,还是因为没有接触到谢景的原因,他看不见那只鬼。
虽想验证一下,但现在过去和谢景进行接触又有点太突兀……总不可能直接说:谢景你能不能给我摸一下吧?
那也太抽象了。
窗外的雨势渐大,见有雨滴自窗外飘入,徐淮抬手将窗户关小了些。水珠在关窗时滚落到徐淮的手上,徐淮也就着这些水珠,将湿润的指腹点在透明的窗面。
以手为笔,以雨为墨。不过一会儿,窗上就出现了一道由繁琐线条组成的符。
病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没被干扰的徐淮绘制得很顺利。只是在收最后一笔时,徐淮面色也白了几分。
徐淮画的只是简单的辟邪符,是他在部门中最常画的符纸,一般一天能画十余张没有问题。可今日仅仅是完成这道符纸,其带来的疲惫感就比往常画一张时多上数倍,甚至在直起身时眼前骤然一黑。
徐淮扶住窗檐,轻呼出口气。
难道是先前在谢景房子里耗费了太多精力,现在画符不够用了?
“老板你还好吗?”谢景声音自身后的病床上传来。
徐淮转头,微愣。
没像往常那样等到有关于玻璃窗上有关于“鬼画符”的询问,先等到了一个关心。
徐淮和谢景带着些担忧的眼神接触上,仅一秒,他就挪开了视线。
“没事,只是有些低血糖。”
谢景不太相信徐淮的说辞:“看老板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真没事吗,要不你也睡一觉休息一下?”
谢景的病床旁有一个单人的陪护床,徐淮摇头,但还是向单人床走去:
“我坐着休息一下就好。”
徐淮身体不好,但完全算不上孱弱。在[国安特殊保障部]的这段时间,出外勤所带来的运动量让他身体素质和肌肉含量有一定提高,虽不多,但也不像是小时候那般像张纸一样风一吹就要倒了。
相较于其他成年男性要更为单薄些的身体,加之那有些苍白的面色,给此刻坐在陪护床上的徐淮染上了几分易碎的色彩。
只有谢景知道。
这“易碎道士”搁窗上画的那符,若正面贴鬼脸上,那弱一些鬼的魂魄估计当场就得碎了。
身上四处流窜起来的疼痛感让谢景眯起眼,开口的语调却和往常并无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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