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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笑着开始哭,走不动了,便停下来,两只胳膊被梁北林捏在手里,半晌之后问出一句话:“还要多久才能到家?”
梁北林的表情很模糊,带着一点重影,在路灯下凝成一道暖光——
“无论走多久,我都陪着你。”
月底是程安安生日,她和程殊楠只隔了几天,程殊楠便提议一起过。梁北林不肯,说了一堆理由,总之就是不同意。那样子巴不得程殊楠每个月都要过一次生日,怎么可能两个凑一个。
那就先给程安安过。安安已经在学校里如鱼得水,邀请了几个相熟的同学来家里玩儿,程殊楠看着自己两室一厅的小公寓有点犯愁。
梁北林提议去自己家里开生日趴:“请几个厨师过来,再让燕姨帮帮忙,不然你一个人怎么应付六七个孩子?地方大,孩子们玩起来也尽兴。”
程殊楠有点犹豫,他回域市后没去过梁北林的家,每天都是梁北林来他这里。
“燕姨很想你,你回来半年了,她一直没见到你,有一次甚至想去你工作室。”梁北林放低声音,语气里夹杂着恳求,“刚以为你出事那会儿,她常常半夜起来开门,我问她干什么,她说……指不定你哪天就回来了。”
梁北林有段时间常常出门,到处找程殊楠的消息,有时候半夜回来,等在门口的不只叽叽,还有燕姨。
程殊楠回来后,燕姨几次想去工作室看看他,但她是极有分寸的人,知道程殊楠未必愿意见旧人,添了烦扰就不好了。于是便一直没去,只希望哪天程殊楠能回来看一眼。
程殊楠在一个工作日的中午跟着梁北林回了家。
再次来到熟悉的地方,他站在大门外,脚步有些凝滞,姿态和表情也没法维持平静,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北林挨得程殊楠很近,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似乎下一秒就要说出“如果不开心就回去”这样的话来。但程殊楠已经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迎向早早等在门口的燕姨。
燕姨见到他,眼眶立刻红了,她是会看人眼色的,见程殊楠缓过劲儿来,才小跑几步过来,拉住程殊楠的手,左看看右看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今天燕姨给你做了爱吃的,小楠以后常来吃。”
院子里种了很多花树,地面上重新铺了鹅卵石和青石板,墙角的池子里养了几条锦鲤。程殊楠站在一株玉兰树下抬头看,花期过了,只剩下一片绿油油的叶子。
“这株开白色的花,”梁北林如数家珍地介绍,拉着程殊楠往远处看,“另外两株开粉色的花。你喜欢白玉兰,但三株若都是白色的,院子里不够争奇斗艳。”
程殊楠被他的话搞得有点想笑,便问:“什么时候种的?”
梁北林沉默少顷,手掌在白玉兰的树干上搓了搓,低声说:“在你去景州之前就定了,想等你回来一起栽,后来……我就自己栽上了。”
程殊楠敛了笑,也沉默下来。两人如今仍不能坦然面对那场“死亡”,对程殊楠来说是孤注一掷的逃亡,对梁北林来说则是痛到麻木的绝望。
院子里看起来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角落里到处都是精致的小景,花丛里背着蘑菇的兔子,脑袋上顶着西瓜的松鼠,围在一起开会的刺猬,不像是梁北林这种没有童心的人会布置出来的样子。
而且之前那些坚硬的摆设没了,换成柔软的庭院沙发和纱帘,就连廊亭上都爬满缀着粉色花朵的蔷薇。
像一座童话世界里的秘密花园,一切都是程殊楠喜欢的样子。
梁北林邀请他去看那颗吊篮,里面的垫子很厚很软,程殊楠坐进去,舒服地闭上眼睛。
“燕姨裁了两个垫子,夏天用的这个是亚麻做的,软,也凉快。冬天那个收起来了,立秋之后就换上。”
他很自然地说,话也都是平常的话,仿佛程殊楠就该知道这些,就该参与这些。
仿佛做这一切就是为了等程殊楠回来。
午饭做得很丰盛,摆了满满一桌子,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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