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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嗓子里总算挤出一点声音:

“很疼……”

梁北林问:“哪里疼。”

程殊楠抬着眼颤巍巍看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疼,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他张了张嘴,突然倒下。

再睁开眼,房间内有昏暗的日光。程殊楠望着天花板,意识回笼,这是梁北林的卧室。

他一动,旁边也有动静。梁北林就坐在旁边,见他醒了,俯身过来看他。

梁北林看起来也很不好,眼下挂着乌青,嘴唇干燥起皮,声音僵硬地问他:“喝不喝水?”

见他没反应,梁北林自顾自地站起来,倒了一杯温水回来,然后一只手伸到他背后,将他慢慢托起来。

程殊楠就着梁北林的手喝光了一整杯水,又干又疼的嗓子缓和了些。但他还是说不出话,憋着气咳嗽两声,梁北林手里又拿出一颗润喉糖,塞程殊楠嘴里。

润喉糖在嘴里慢慢化开,程殊楠木僵的脑袋总算开始工作。他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很奇怪,当发生一件无法承受的事情时,是真的痛苦,可当发生很多件这类事情时,痛苦多了,反而平静了。

见他不说话只发愣,梁北林沉默许久,开口道:“你的合约还没到期。”

“嗯……”程殊楠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他靠在床头,就这么平静地问出心中最大的忧虑:“是不是毕业之后我也走不了。”

“对,”梁北林毫不掩饰,“我改主意了。”

程殊楠很慢地眨眨眼,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合同我会让律师重新拟一份给你。”

程殊楠低声问:“期限有吗?”

“期限我说了算。”

程殊楠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梁北林看了程殊楠几眼,带着审度和打量,似乎对方的反应在意料之外。不过这件事早一点说开早好,省的临到最后程殊楠知道了原本他就没打算让人离开,肯定还要闹一阵子的。

房间里很安静,床头的兔子钟指向上午十点。

程殊楠靠在床头,梁北林看着他,丝毫没有要离开去上班的意思。

“我哥哥是想带我走的,他想过两次。”

程殊楠突然说。他说得很认真,也很平静,看起来没什么情绪。

“第一次,是那天晚上他出门,在门外抽了很久的烟,我那时候不知道,以为他烟瘾犯了,喊他少抽点,小心又要咳嗽。他灭了烟,冲我挥挥手,最终还是走了。”

是挣扎过的,但最终敌不过现实。

“第二次是昨天。他问我护照在不在身边,可是我问他,扔下我一个人,是不是等你撒完气,就能放他们一马。他没否认。”

大概想到这一点,最终“我带你走”那句话没能说出口。

程殊楠垂着头看盖在身上的薄被,被面上环绕的纹理看得他头晕。他大睁着眼,有东西从眼睛里掉下来,一滴滴砸在被面上,暗纹晕染开来,像枯萎的莲。

梁北林坐得很直,胸口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扭曲感。

“你那么好,可以给燕姨养老,给山区孩子捐学校,甚至帮陌生人治病。”剩下的话程殊楠没说出口,但他俩都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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