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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枝没再应声,只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微笑着摇了摇头。
沈怜枝想,只要陆景策不变,他就能一直爱他,因为陆景策在他心中的份量太重——否则他怨了他,又怎么会在他一穿上那身白衣时又神思恍惚,渴望回头。
“酒呢。”怜枝狡黠地攀着他的肩膀靠近他,又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哥哥用那壶酒勾我过来,可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却连酒的影子都没见着……哥哥莫不是在骗我。”
陆景策沉沉地笑:“哪敢。”
睡着便拍了拍手,只见一小太监将一酒壶端来,陆景策挥手将人赶去,亲自为怜枝斟酒,继而又将斟满的酒杯一面贴近怜枝的唇,那水红色的唇被压陷出柔软的弧度。
“殿下,请——”
怜枝眼尾轻扬,近乎妩媚地斜瞟他一眼,而后便借着他的手腕将酒一口饮尽,几行酒液顺着怜枝的脖颈流下,被陆景策尽数吻去。
沈怜枝咂了咂嘴,“这是什么酒?甜滋滋的,真是妙极了。”
“甜的?”陆景策一挑眉,“你从前是一碰见酒便叫苦不迭的,如今竟不觉得苦辣?还觉得甜滋滋的?”
怜枝挺了挺胸脯,颇有些自豪道,“嗯!像梅子汤……青梅酿的?”
陆景策盯着他的眼睛,笑而不语,他摸了摸怜枝绒绒的头顶心,又为自己斟了杯酒,头颅一仰,一饮而尽。
不知不觉间,天已暗下来,陆景策忽然听到一阵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他扬声道:“什么人?不是让你们都退下么!”
那串脚步声蹲了一顿,而后那人才道:“奴才拜见楚王、安王两位殿下。”
听声音,那是崇丰帝边上的大太监,怜枝紧绷的肩膀稍微松了松,那太监又道:“皇上听闻两位殿下都中了风寒,特命奴才送壶酒来为两位殿下暖身。”
他放了酒,便离开了,怜枝十分好奇地去打量那酒壶,被陆景策截住了目光,“暖身酒,那必是烈酒了,你喝不惯。”
谁料怜枝听完,反倒是愈发来了兴趣,他伸手去够那酒壶,一边又振振有词:“烈酒?烈酒才好呢。烈酒起先尝了只觉得苦辣,只有喝多了才知这酒暖身,烧的人心窝发烫——”
“我……”怜枝说了一半,脸色忽得一便,骤然止住了话音……那后面还有半截话。
但是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陆景策眼睛微微一眯——他没有错过沈怜枝脸色的变化,“怜枝。”
“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还有这酒……你以前是一点酒都不会喝的,谁教你喝的?”
“……”
“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令人出乎意料的,陆景策看着怜枝木然的面色,抬手抚了抚他的面颊,没再追问下去,“这都不要紧。”
“只是——”他不动声色地拿过怜枝手中的酒壶,随手扔在了一边,陆景策漠然地看着那御赐的酒淌出壶口,一双墨玉般的眼睛幽深若潭。
“烈酒伤身,还是不喝为妙。”
第65章 花前月下
陆景策的酒虽说不如烈酒那样灼热火辣,可是入口冰凉清甜,舌尖萦绕着一丝细品才能咂出的酒意,这样的酒,喝多了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寡淡,不似烈酒酣畅淋漓——
不过这种水似的酒,后劲极大。
半壶下肚,怜枝已晕晕乎乎,两腿软软地站不住要往陆景策怀里倒,这不知不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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