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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的好意。”陶庄主笑着微微颔首,“若是有些人也能和您一样记得关怀我的身体,而不是一味地只知道管我要东西就好了。”

她不明所以:“您说的是?”

“哦,我说之前京城来的那位官老爷。”陶庄主交代道,“你的苦栗豆腐若是做好了,就劳烦您上一次京,我的人大概三天后就会出发,你跟着他们一起,去京城东市的兴隆布庄,有人会在那儿等着你。”

于是,她便上了京。

到了京城之后,她才断断续续地明白过来,这家布庄的主人是一位官夫人,陶庄主从前还在这里做过活。

可是这位贵人要她的苦栗豆腐做什么呢?

这个疑问一直到她睡过去也没有解决。

不知时辰过去了多久,老汪媳妇觉得自己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茶叶香。他们村子靠近浮云茶庄,入春时赶上庄里采青忙不过来,就会给些钱请他们去帮忙。陶娘子很大方,不像州城里其他掌柜们那么抠门算计。那些掌柜们总是故意不发钱拿陈货抵,他们连饭都吃不上,要那些发了霉的布匹茶叶做什么?陶娘子从不会这样,要么给钱,要么给庄子里自己种的稻米菜蔬,有时朝廷税重了,种子粮交了,浮云茶庄总会开仓救济他们。

好人总该有好报,陶娘子真可怜!

宁不羡正在泡茶。

她此刻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面前熟睡着的农妇心里被念叨了八百遍可怜。

“可怜”的宁二姑娘正手指晃荡着空茶杯,心里盘算着怎么从陶谦手中多扒点皮。

男子是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尤其是活着的,会喘气的,脑子还没坏掉的男子,最为讨厌。

明明是她最先想到的苦栗豆腐,怎么不管是沈明昭还是陶谦,都想从中分杯羹,据为己有?

茶雾袅袅中,她忆及沈明昭去西北前的某夜。

当时她已在床上半寐过去,忽然一个身子带着些未干的湿热潮气靠近她。不必睁眼,她也知道是沈明昭沐浴完回来了。

不耐地翻了个身之后,在半途被人揽住,勾了回去。

鼻尖撞在铺满刚用木槿叶泡洗过的长发上,搔得她痒得睁开了眼,不悦地嘟囔:“别闹我,明日还要起早。”

“哦?这么忙了?”

“因为某些人的俸禄自贬官之后连降了三级,你这一走,我和夫人是要去喝西北风吗?”

说话的人顿了顿:“是我之过……有劳娘子了。”

似乎是听出他话中的愧疚,宁不羡好笑地睁开眼,手指抚上他的面颊,沈明昭的半边面颊陷落在昏暗的灯火中,隐去了早年初时所有的锋利和戏谑。

他变得沉稳淡漠,却也变得比从前温和了许多。

似乎是在经历了那次不告而别之后,他有了心病,变得很怕她离开。夜间相拥而眠时总是紧紧地锢住她,似乎怕她会再次逃脱。

可宁不羡知道,她现在没有逃的必要了,各种意义上。

“这次去西北,大概会很久。虽然圣上没有明说,但我知道,我是被派去做粮道监官的,苍州就在前线附近,不能有失,地方官人选很重要。”

“嗯,而且你的粮食一定是不够的,会有动乱。”宁不羡睡意朦胧,嘟囔道。

“不错,苍州物产不丰,粮食不够就得当地征收,征收多了,民众就会不满。征收少了,前线就会死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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