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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混乱得出乎意料,秘书心力交瘁,也始终不明白上司和他家人的矛盾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她隐约听闻宁家小少爷出了意外,但不敢确定这是否就是沈家父子断绝关系的原因,她尝试着打探沈煜钦的态度,但从助理的回复来看,他似乎已经坦然接受了弟弟的离去,并且一如既往对繁琐的家事漠不关心。
秘书真正见识到了沈家人的残忍薄情。
她没能见到处于舆论中心的上司,但她接到过他的一通电话,在十月底,董事局的例会结束之后,他以私人名义全权委托她处理财产赠予事由,他将放弃自己所有的现金资产、股权股票,以及境内外现有的不动产,当然,也包括登记在他人名下的投资,还有家族基金会先前发放到他个人账户上的分红收息。
秘书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怔忪询问他的赠予对象,他没有任何的犹豫,说,宁予桐。
宁家的小少爷。秘书仍是呆愣,她想到上司过去那些经由她打理的私产,不算沈氏形式上的薪资,他还持有秦家海运百分之十三的船舶股权,甚至也在其他老相识的公司进行了参股投资,林林总总合起来,显然不是一笔小数目。
秘书拿着手机,噎了好半晌才敢往下问,沈总,全部吗?
她的上司答得很快,说,全部。
秘书险些抱不住怀里的文件。
其实为这个决定感到震惊的不仅仅只有她一人,来医院探望的秦家少董也在走廊上质问过他的发小是否发了疯。他和他的新婚妻子一道来,代替母亲安慰宁家老夫人,也趁此机会探询发小将来的打算,在听过大致的计划之后,他急得压不低自己的声音,但他的发小却只低头把弄指间那根没点燃的登喜路,一如往常般保持着沉默。
偿债也总不至于那么彻底,更何况这也不是偿债就能解决的事情。秦家少董简直要被气坏,新娘子也吃惊,在回程的车上同他聊,止不住感叹,不愧是沈家的人,出手可真阔气。
这话招得秦家少董没好气横了她一眼。
他担心发小的处境,也忍不住埋怨对方曾经的一意孤行,在他看来,不论车祸还是家事,过去的恩怨总能找到两全的办法,所有人都大可不必将事情做得这么绝情。
他在后座上烦躁叹气,但随即拧着眉头又想,沈家老爷子也好,宁家老夫人也罢,真要说谁最绝情,不还是他那至今都昏迷不醒的外家弟弟么。
长达一个月的观察期之后,宁家小少爷终于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高级病房。
人没醒,老太太仍旧寸步不离守着他,只是身子骨撑不住,宁家兄长在病房里发了一回火她才勉强妥协,只在白天时到病房和护工们一道照看孩子,晚上又叫司机接回半山休息——但即使这样她也不松懈,当母亲的,心里有牵挂,有时天未亮便早早起床赶去医院,其中辛苦不必言说,一整个白天下来也难熬得很,可她依然固执,一件万分折腾人的事情,她却做得甘之如饴。
她的到来往往也意味着沈铎的离开,老太太不和他处在一间病房里,这是看护和宁家的保镖们都知道的规矩。
沈铎守夜,通宵盯着点滴不能入睡是常事,偶尔在沙发上和衣睡着也很快会因为一点响动而惊醒。本分的护工没敢打听他的身份,但见他实在疲惫,也曾好意来替他的班,只是次次都被他摇头拒绝。
他的精神状态不见得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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