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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的饭菜照旧凉透,就连砂锅里的汤点都浮了一层冷油。
……
沈铎很难说自己是否保持着绝对的清醒,可他知道对错在这一刻无关紧要,怀里的人即将离他而去,正如他当年不告而别一样决绝,他对此无能为力。
这何尝不是报应。
……
催命的小祖宗。沈铎咽着唾沫鼻息粗重,张嘴就咬他白玉般旖旎色气的肩膀,齿尖都陷进肉里了还不肯罢休,哑着声恶狠狠威胁:“哭什么?不许哭!再哭一声就别想走了!”
真是惯坏了才这么爱哭,越哭就越让他只想当那穷凶极恶的匪徒,找根链子把人锁了,关进铜墙铁壁一样的牢笼里,到死了也不放出来。
酣畅淋漓的一场xing事从过午持续到黄昏,暮光烧得透亮,沈铎擦着头发走出浴室,一抬眼便瞧见他那哭了有一阵的小祖宗正跪坐在落地窗前愣神,洗完澡还不裹睡袍,只把他的衬衫随意搭在肩上,粉嫩蜷曲的脚趾遮都遮不住。
可不是祖宗么,沈铎抓了一把头发,从背后慢慢把人拢进怀里。宁予桐察觉了动静却没有回头,乖顺地让他抱了,泛红的眼睛还是盯着远处的海面一眨不眨。
每回见他都是哭,沈铎气得够呛却也无计可施。家里头金尊玉贵养大的孩子,这动不动就要掉眼泪的娇气是他惯出来的错,小时候便要什么有什么,不能打不能骂,摔跤要哄生病要哄,就连偶尔调皮闯祸惹得老夫人变脸他也要去拦。诸如此类桩桩件件,时间一长宁家的兄弟自然有讨厌他的缘由,宝贝弟弟小萝卜丁似的个头就被宠成了鬼灵精,谁来讲道理都没辙,闹狠了张嘴就咬,鼻涕眼泪糊成一团还得不依不饶地推搡,大声冲他们叫嚷:“你们坏!你们不是我哥,沈铎才是我哥,我要沈铎!”
谁家的兄长听了不记恨,怕是记恨都算轻的。
曾经那么依赖他的人,又是十足的爱哭鬼,如今说走便走甚至连点音讯都不留,沈铎实在想不通。即便真的被自己冷漠的警告伤透了心,可他们在一起相处近十年,宁予桐未必不明白他的话里有几分认真——是,他的确不愿意让他的存在影响他和尤杨的生活,可话说回来他也没有阻拦那别有用心的勾引,要胡闹便陪着胡闹,还有什么可伤心的。除了不能和尤杨离婚,他自觉给的东西并不比当初来得少。
两个人在落地窗前坐了有一会儿,春日白昼渐长,那灿金色的海面看得沈铎眼睛发疼,他低了头去吻宁予桐颈后柔软的发丝,许久才闷声问:“……那么远,老夫人舍得?”
宁予桐闻言一愣,随后低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她当然舍不得。”
沈铎叫他这一声笑得心都软了:“她都舍不得了,你还要走?”
“她是舍不得,”宁予桐垂眼抚摸腰腹间苍劲修长的手指,反问道:“你呢?”
沈铎噎住了。如同骤然被碎石堵住喉咙似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怀里的小祖宗饶有兴致地捧起他的左手,像戏弄玩物一样来回转着那枚套在手指上的素圈,笑着说:“你也舍不得。”
沈铎下意识收紧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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