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力敌项王,勇匹吕布(2 / 2)
上次?
你们见过?
对,是见过,在白虎道场。
但试身手有这麽试的?
不会打声招呼啊!
见王扬神色不悦,巴东王道:“少不知好歹!本王刚才只用了五分力,否则你的小美人还能站起来?”
王扬通过之前的接触,大概判断出了巴东王的性子,喜怒多变,跳脱难测,很多时候还很别扭,一方面自大喜欢听好话,一方面别人太讨好拍马,又会觉得没趣。
所以想跟巴东王拉近关系,唯唯诺诺肯定入不了他的眼,桀骜不驯则绝对惹他生怒。此中分寸实不好拿捏,要该刚时刚,该柔时柔,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而已。
所以王扬反问道:“王爷的意思是,我还得多谢王爷手下留情了呗?”
骑卫长王冲天还嫉恨上次闹市中,王扬让他失了面子的事。这次逮到上眼药的机会,怎肯放过?大喝道:
“放肆!竟敢对王爷无礼!”
王扬回手一指王天冲,霸气侧漏:“我和王爷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
王冲天脸上一红:“你......”
“好了。”巴东王一挥手,制止手下,然後拍拍王扬肩膀,理所当然道:“那是自然的。”
转而看向陈青珊:“怎麽不出鞭腿?本王上次看你腿功不错。”
陈青珊脸色微白:“被偷袭,没来得及。”
巴东王兴起:“哎呦,这是不服啊!来来来,这回让你先出招!”
王扬赶紧拦道:“她可不是王爷对手!”
巴东王拳掌相抵,把关节掰得劈啪作响,狞笑上前:“没事,本王让她一只手。”
陈青珊後退两步,脸色更加苍白。
王扬眼见巴东王就要动手,当即怒道:“巴东王!你实在欺人太甚!”
巴东王看向王扬,脸一阴,陈青珊赶紧拉王扬衣袖,小声道:“没关系的,我可以和他打。”
王冲天心中暗喜,叫道:“王公子,你三番两次——”
“难道项羽让一只手,张耳丶陈余就是项王对手?难道吕布让一只手,潘凤丶邢道荣就能挡住温侯?王爷明知自己力敌项王,勇匹吕布,还说什麽让一只手的话!就算让两只手!我家护卫就能是你对手了?王爷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王天冲:???
陈青珊:°○°
巴东王一下就愣了。
学武的谁不敬服项羽丶吕布?
他自幼习武,天赋异禀,向来以武力自矜,一直向往天下无敌手的境界。此时听王扬把他和项羽丶吕布相提并论,还是那种愤怒之下流露出的话,心中顿时爽极,非寻常言语能道。这可比听孔长瑜乾巴巴吹捧什麽“万人敌”要舒服得多了!!
毕竟是才子啊,眼光确实不一般!这八个字琢磨起来,有点东西啊!
他压住眉间喜色,若无其事地说:“也不能这麽说,若是让两只手,本王也未必一定能稳赢......”
陈青珊:→_→
巴东王说到这儿眉头一皱,问道:“不过你刚才说的潘凤丶邢道荣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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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潘丶邢两大名将皆《三国演义》虚构,正史中没有。虽然三国演义很多内容也是从民间传奇话本中发展而来的,但此时连这些话本都没有。
②关於中古时代的武术,虽然没有降龙掌什麽的这样神,但已经发展得较为完备。比如招式口诀,《抱补子外篇·自序》中说:“又曾受刀盾及单刀双戟,皆有口诀要术,以待取人,乃有秘法,其巧入神。若以此道与不晓者对,便可以当全独胜,所向无前矣。”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练过的打没练过的跟玩似的”。
同书又记:“晚又学七尺杖术,可以入白刃,取大戟。”虽然在武侠小说中,杖法是单独一类,但这个时代的行文里,杖术就是棍法,“入白刃,取大戟”就用棍杖能夺人兵器。
用棍棒夺兵器不算什麽,曹丕《典论》中记载邓展“善有手臂,晓五兵,又称其能空手入白刃。”感觉很厉害,但曹丕不服,和他“论剑良久,谓言将军法非也”。所以两人决定过过招:“时酒酣耳热,方食芊蔗,便以为杖,下殿数交,三中其臂,左右大笑。”
以甘蔗为剑,侠气扑面。
再比如轻功:《梁书·羊侃传》:“尝於兖州尧庙踏壁,至上至五寻,横行得七迹。”正经“飞檐走壁”中的“走壁”!
北魏孝文帝(北朝卷会出场)就更“厉害”了,居然练上弹指神通了:“少而善射,有膂力,年十馀岁,能以指弹碎羊髆骨。”(《魏书·高祖纪下》)
不过真打起来,孝文帝应该打不过猛人羊侃。羊侃能“以手抉殿没指”(《南史·羊侃传》),诸君可以想象梅超风一爪刨坏柱子的场景,当然没那麽夸张了。
至於拳法厉害的(当时又叫拳捷或者拳勇)或者各种兵器专擅的,文献中的记载就更多了。
③关於南朝官员能否能骑马的问题历来说得很玄,宋代学者程大昌在《演繁露》中说:“汉韦玄成以列侯侍祠,天雨淖,不驾驷马车而骑至庙下,有司劾奏,削爵。则舍车而骑,汉已有禁矣。东晋惟许乘车,其或骑者,御史弹之。则汉法仍在也。”
这个论断涉及两个问题。第一丶关於汉代韦玄成骑马削爵事有特定情形,1大雨2祭庙,雨天骑马溅水,衣衫容易不整,还容易外崩水珠,引起混乱,有失礼仪;且祭庙乃特殊场所,有些特殊场所是不许骑马的比如北魏的“河桥”(《南史·梁豫章王综传》:‘魏法,度河桥不得乘马,综乘马而行,桥吏执之送洛阳’)再比如殿门宫门,这个史证更多,也容易理解,就不引证了。所以仅根据这则史料无法判断处罚韦玄成的核心原因是什麽。是太庙不许骑马?还是下雨时太庙不许骑马?
至於说“东晋惟许乘车,其或骑者,御史弹之”,此言不知何据。我印象中是没看过相关史料的,且东晋一朝,士大夫骑马者虽然少却也不罕见。所以我怀疑程大昌是记错了。他把作者说里引的《颜氏家训》中颜之推的话记成了晋朝的事。
但颜之推说的其实也很含糊,他只说“尚书郎乘马,则纠劾之”,意思是有这麽个例子,但没明确说到底有没有关於骑马的禁令。至於《旧唐书·舆服志》引了唐代大史学家刘知几的话,说“江左官至尚书郎而辄轻乘马,则为御史所弹”,我猜测刘知几的说法也来自《颜氏家训》,但他这麽一改换字句,意思彷佛是做官做到尚书郎的,如果随意骑马,就会被御史弹劾。似乎骑马又和官位大小有联系一样。
考南朝史料,士大夫大多乘牛车此无疑问,骑马者虽然少但不是没有,除了军旅之外,也有平时乘马者,但无军职身份和特殊目的而骑马闲逛一般被作为轻挑放诞的例证。(比如颜延之,《宋书·颜延之传》:“又好骑马,遨游里巷。”)也就是说,士族在无特定需要(比如打猎)与非紧急(比如战时戒严)的一般情况下骑马,有可能会被看成另类或者不庄重。
并且陋见所及,没有任何实证能证明当时有禁止官员骑马的禁令。写《颜氏家训》的颜之推极言南朝士人羸弱不便马,却也只语焉不详地举出个“尚书郎骑马被弹劾”的例子。至於在何种情况下骑马,又没说明。
我认为南朝明文禁止官员士大夫骑马不太可能,尚书郎被弹劾有可能像韦玄成一样在某种特定情况下骑马犯忌,还可能和尚书郎的身份有关。因为尚书郎中又分祠部郎丶仪曹郎丶殿中郎等,多有和礼制相关之职,比如祠部郎就直接职司郊庙之事,或许因为工作性质的缘故,骑马更容易犯禁吧。
搜书名找不到, 可以试试搜作者哦, 也许只是改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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