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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上官风也不敢看他声音细不可闻:“我答应你。”
谢候浑身一震,“你、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么”
上官风忽然亲昵地斜了他一眼,随后又垂下了头。
谢候暗暗松了一口气自己那点龌龊心思,还是不要教阿风明白的好,看她微垂的粉白下颏,心里面又有一点失望。他清了清嗓子,“阿风,我……”
“这边,对,慢点!”
“不够高,再摞一层!还是不够,再来!”
外头有人大声说话,是工卒和民伕在挖围城的壕沟,壕沟挖了大半个月,今日就能竣工,这项工事照旧由谢候这个职方司校尉督管。
他以权谋私,在壕沟底下留了个小土窝,趁人不注意拉着上官风到此处密会。
顶上一直都有人来回走动,两个人相互依偎着谁都不敢说话,好不容易等到没有人了,谢候才轻声道:“我去把他们支开,你过一会儿再出去。”
上官风反握住他的手,谢候抬眸看她,一颗红痣忽然在视野里放大,嘴唇上有温热的触觉。
谢候的火还没有完全熄灭,这个柔软的吻再次将他点燃了,“她答应了”,他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翻身将上官风压在壕沟的土壁上
许久之后,两个人抱在一处喘气
谢候不敢再继续下去,哪怕她愿意,他也不能。
北魏发兵后,李军多线对敌,上官云和徐凌打河套,卢锋打上党,祖坤和褚恭打兖州……战事到了最紧要也是最艰难的关头,最后这道门跃过去就化龙,跃不过去就会粉身碎骨。沙场无情,灵奴出事后,谢候更觉人生无常,他不想害了上官风。
两人难舍难分,在土窝里低声絮语。
“依你看,主公的伤还有多久能恢复”
“那么深的刀伤,差半寸就割到了心脉,若说痊愈,少说也要大半年。不过主公身体强健,现下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精神也一日好似一日,你别担心。”
谢候叹了口气摇摇头没说话。
“你怎么了”上官风抬头看他
“你不觉得自从灵奴出事以后,他整个人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么若是没出那件事,就不会有洛阳之战,如今也不会是这个局面”
洛阳、黎阳战役虽相继告捷,但从全局看,却是个失误的战略。
谢候一想到多线并行的战事,眉目间便浮现出忧心之色,“丧子之痛的确摧人心肝,我这个做舅父的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亲生父亲。若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他如今的所作所为,我都不觉得奇怪,可是他……”
这次若非自己心里面觉得不安生鬼使神差地带着人追了上来,李勖此刻已经成了刀下鬼。
谢候顿了顿,嗓音有些艰涩,“我没想到他会如此。阿风,姐夫对我的影响或许比阿父都大,在我心里,他就像那柄环首刀,战无不克,无坚不摧。所以,我实在是想不通,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冲动,他怎么就那么恨慕容康谁都知道,那封战书不过是个拙劣的激将法而已。”
上官风如今虽然接替了温嫂,仍然只是个普通的营医,与李勖的接触十分有限,并不了解他的为人对战事更是不通。
她想了想,轻声道:“别的事我不懂,主公为何恨慕容康,我倒是可以揣测一二人遇到难以消解的大悲痛,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将罪责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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