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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地陈言:“将军不能放谢女走!温衡斗胆谏言,将军该立刻派遣三艘艨艟快舰将谢女劫回,待到事成之后,她若执意要走,届时再放不迟!”
祖坤、褚恭等将随后跪下“末将愿领兵前往,必在天亮之前将夫人接回!”
李勖转过脸来,昏黄的烛火一下子映出了他浓烈的眉目,他轻笑道:“从未听闻哪桩宏图伟业必得以一小女子为质。温先生谢氏之力,有,则是锦上添花,无,亦无关宏旨。”
“将军三思!”
“将军!”
……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李勖站起身来,“诸将听令!三吴粮草若来,则依计行事,若不来,则死守京口!冯毅部,强犯则攻,否则,诱杀之!”
“诺!”
“诺!”
……
温衡无可奈何,深深地叹了口气。
归家已至深夜,茅篱竹舍中仍有一盏昏灯为他而留,温嫂倚靠在引囊上看一卷《伤寒杂病论》,眼皮不支,已困得瞌睡连连。
温衡心中一软,不由放轻了脚步,悄声上前握住她手中那卷竹书,轻轻往外抽——温嫂睁开眼来,“怎么样,将军派人去了么”
“还是把你吵醒了。”温衡笑笑,继而摇头叹道:“唉!将军执意不肯,我亦无计可施啊!”李勖素来是个极有主见之人,他信赖倚重温衡不假,可一旦做出决定,便是十个温衡也劝他不动。
“我真是想不通,”温衡将羽扇搁在案上一边脱鞋上榻,“我接连为将军献出二计,观将军前后举止,似乎此二计皆已奏效。既然如此,那谢女便该留下没道理说走就走,如今这般局面,实在是令我始料未及。”
温嫂瞌睡顿消,拍掉他灭烛的手,“你献的什么计”
温衡看着她笑道:“真说起来,这两计还都是从夫人身上学到的。”
便说这第二计,当年温嫂出嫁,始终对她那大师兄念念不忘,温衡醋海翻波,便日日琢磨破解之法。久而久之,还真教他琢磨出一个来。
“好啊!”温嫂听到此处恍然大悟,一把拧住他的耳朵,“难怪你这老奴当年紧着追问我大师兄之事,要我日日讲、夜夜讲,直讲得口干舌燥、了无意趣,原是打得这个主意!”
温衡嗬嗬直笑,将夫人往怀里搂了楼,一手捋着长须,颇自得道:“这话我忍了许多年没说,你那大师兄一向自视甚高,实则是个怯懦无能之辈!近水楼台尚不能得月,可知与月无缘,你们之间那点意思,不过是小儿女的几分酸气罢了!我想通了这个,便为你量身制定了一套放气之法,教你日日放、夜夜放,日子一长,你心里那点酸气都放没了,就该到我老温长驱直入的时候了!”
“不知羞臊的老奴!”
温嫂笑着骂他,忍不住又拧了他一把,“你这法子也就只能对付我这傻的!”
温衡摇摇头,“所以我想不通!谢女既心病已祛,咱们将军又英雄了得,二人实为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她为何一定要辞别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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