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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就有些花里花哨了,不过瑕不掩瑜。

不过现在还算和-谐的一切,都被江团圆刮得干干净净拔步床给毁了,本来这房里的物件就它的体量最大也最吸引人目光,虽然有个屏风挡着。

但一绕过屏风就能在满室兰香馥郁中看到那个光秃秃极为简朴且突兀的大床。

说不出的滑稽。

这屋里的陈设必然改了。

—— ——

如此又平静过了三日,江瑶镜的胎已满两月,大夫惯例过来请平安脉,依旧没有任何问题,继续保持心情畅快,安胎药都不必喝。

江瑶镜这边知晓了,岑扶光那边自然也会收到消息。

三日过去,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沉默片刻后,起身,大步往正房而去。

房门依旧禁闭,这次他没有选择敲门,而是伸手试探地推了推,推开了。

而当看到室内如今的模样时,他眸色微动,挑了挑眉,回头看了一眼见善,见善一脸无辜且理直气壮,他只是听命帮夫人改了屋中陈设,并未透露王爷分毫。

而且夫人压根也没问呀!

最初的富丽堂皇早已不见,现在整个屋子都被江瑶镜换上了木制竹制的摆件物甚,随处可见的清幽绿竹,恍惚又回到盛夏竹林的清爽,无需踏进其中,心神便不自觉安稳了几分。

岑扶光在房门外站了好一会,才抬脚无声走了进去,而见善相当有眼色的关上了房门,还让人去给在外面乱窜的江团圆找点乐子,别让她那么快回房。

岑扶光在屋子里走了一圈都没看到人影,最后脚步一转去了最末,推开那道小门,原本光秃秃的小甲板也换了一副光景,华盖竹榻一样不少。

而他心心念念却许久没见的人,正躺在榻上小憩,江风拂过青丝,几缕散落在面上,她不耐的皱了皱眉,将青丝挽至耳后,又换成了侧躺,背对着江面。

榻前摆了一盆极为繁茂黄金榕,苍翠挺拔,江风拂过枝叶微抖,将清心好闻的草木香都送去了她的鼻尖。

原本微颦的秀眉渐渐舒展,眼见地就要进入深眠了,岑扶光却一屁-股坐在了榻边,他不是个能委屈自己的,还把江瑶镜往里挤了挤。

刚要真睡着的江瑶镜:……

这般不掩饰来招惹自己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江瑶镜眼睛都没彻底睁开,也不看是落点是哪,直接抬手。

“啪——”

一巴掌盖在了他的大腿上,清脆的声响,不用脱裤子就知道五指印又现了。

岑扶光:……

他简直要被气笑了,伸手把人从榻上捞进怀里,只捏着她的鼻子,恶声恶气问,“明知道我心情不好,还敢这么对我?”

岑扶光知道见善不可能背叛自己,且信上的消息自己没对任何人说,见善根本就不知父皇那边的反应,也没地方通风报信。

可现在不仅无声放了自己进屋,连陈设也改了,若非她此刻有孕不能闻香,怕是凝神静气的檀香也点上了。

显然是她察觉到了异样,在无声的宽慰自己。

“啪!”

又是一巴掌把他的手打掉,无端被打扰睡觉的江瑶镜此刻怨气比谁都大,气鼓鼓地看着岑扶光。

“又不是我惹得你,谁让你生气你就去找谁,迁怒一个孕妇你也真的是够了!”

这两月好吃好喝供着,江团圆也没抑制自己的好胃口,眼见的长了些肉,小脸白生生又肉肉的,此时又鼓着一张脸,奶凶奶凶的,和刚还没断奶就哈气凶人的猫儿无异。

岑扶光一见她就心生欢喜,如今又添几分可爱,直接顺从心中的欢喜,直接俯身啃了一口她脸颊的嫩肉。

江瑶镜:……

“你好恶心!”

她崩溃地推开他的大脸,只用袖子胡乱抹去脸上的滑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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