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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她。
明明是双向奔赴。
岑扶光愤愤不平,自言自语道:“本王讨喜得很,怎会有人不搭理……”
囚恶以为在问他,也是一如既往的大实话。
“确实讨喜,但比起喜欢,对您避之不及的人,应该更多,不搭理也正常。”
岑扶光:……
问你了?
“闭嘴。”
“……噢。”
第18章 ……
那封关于闽越的建议借由赵大人的手送出去后,就算最终皇上没有采纳,那自家接下来也能过一段平静日子,如果决定实施,说不得还会有一些赏赐。
江瑶镜放心了。
赏赐几何江瑶镜不在乎,她只想和祖父过安稳日子,不想他站在风口浪尖。
前面和襄王刘宰相一党的你来我往,勉强能算派系不同政见相佐,小摩擦无伤大雅,但不能再斗下去,不然到时双方都收不住手,就真的成死仇了。
不过御史台确实烦人,若没他们多嘴,哪会有如今这么多事。
深呼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舒了出去。
莫气莫怨,人不能一直困在燥郁的情绪中,不然只会陷入思绪愈发低沉阴暗的漩涡里。
站起身来,双手撑着窗沿俯身去看院中的繁花春景,看草木的肆意浓郁,看花瓣的伸缩绽放,看远处的柳絮已经乘风而上,偏今日风也惫懒,只将它送至半空又飘然离去,徒留柳絮在半空挣扎半晌,终回归了大地的怀抱。
眼中是春景,耳畔是鸟叫虫鸣。
一刻钟后,躁动的心绪终于平复了下来。
回身拿了一个长托盘,从柜子里翻出白地绿彩灵芝纹的三足香炉,又去寻了上好的南照乳香香粉并一套打香工具。
回身端坐案前,执银筷松香灰,灰押再碾平,羽扫清尘壁,放莲花篆模,香粉填满隙,轻敲三两声,起篆。
她做得十分细致,又缓又慢,还未燃香,心神已经彻底清明。
燃香后,缥缈上扬的烟气,将乳香富有文蕴的独特清香送入鼻内,品香几息后,伸手取过一旁早就翻过无数次的史书。
以史为鉴。
安静日子过久了,脑子都不会动了,危机触感竟少了许多,连最浅显的连坐都给忘了。
这可不行啊。
得多看看旧朝屠杀功臣的案子,要参透其中缘由,要祖父安享晚年,绝不能走到史书几笔的错例上去。
在此基础上,如果可以,也期盼祖父过身后可以配享太庙,如此哪怕自己以后生了个不孝子,祖父也不缺香火祭祀。
虽然自信祖父和自己不会教出个白眼狼出来。
但事无绝对,尤其还不知小崽子那不知姓名不知品行的父亲在哪。
万一他父亲是个隐藏极深的伪君子呢?
子承父德,不得不防。
这个念想要在安稳的前提下,一步一步慢慢筹谋,不能急,不能慌。
江瑶镜沉浸书中,江鏖这边也没闲着,又把已经翻烂的兵书翻了出来。
本来上交兵权后,江鏖就佛了,领着练兵的差事,不说敷衍,确实没有多上心。
他也深知自己容易冲动的毛病,但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改是改不了了,那就加深自己的优点,只要领兵的本事在,只要不造-反,陛下不会舍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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