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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耳返有问题。
许之湜摘了耳返,又捂了会儿耳朵。
“丁哥,你刚刚说什么?”他的眼神透露着不安。
丁其现在觉得老天爷大概没舍得把人逼到绝路上。
“我说,你耳返是不是有问题,刚刚一直……”
没说完,许之湜眼泪掉了出来,蹲在地上,双手拍着脑袋。
丁其吓得赶紧去抓他的手,许之湜抬起头,哭得满眼泪水,“我听不见了。”
医生说是由于精神长期处于高度紧张和焦虑引起的失聪,一并查出来的还有声带的损伤,医生要求他立刻暂停一切工作,静养一段时间。
丁其听完觉得自己也要失聪了。也吓得没敢把沈泊原转卡里三十万的事情告诉他,并且决定保密撒谎一辈子。
他只记得后来翻那张卡的使用记录,那几个月染了六次头发,花了不少钱。
从那以后,他就变得高度紧张了,许之湜说没事的他都得守在他旁边两天。
所幸许之湜没让自己沉在那个状态里,积极配合治疗。
接着凝雨的第二张专辑问世,那一年拿下了年度最佳摇滚金曲奖。
“还记得吗,以前说要唱去北体。”丁其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笑意带着沧桑,“那个势头其实可以开万人场了吧,不过第二张专辑以后他又休息了很久。”
丁其还是佩服自己的看人能力,许之湜的确是他见过的最轴的那一个。
“以前你说乐队是许之湜的梦想,确实没你在,他也能实现。”
他顿了顿问:“可你觉得,他过得开心吗?”
脸颊上那一道泪痕被风吹得像是冻结在脸上。
沈泊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像之前想的那样停留在原地,只远远地安静地看一眼许之湜就好。
许之湜从医院出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上了车才把口罩摘掉,冷空气让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医生说他的嗓子没什么大问题,是着凉引起的,让他喝点预防感冒的药。
他已经二十八岁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把自己的身体健康当成儿戏。
可是沈泊原从出现的那一刻起,他的情绪根本就无法克制。
他摸出口袋的烟盒,抽了支出来咬在嘴里,烟草的味道很淡。
“小伙子,车里不好抽烟啊。”司机师傅说。
许之湜笑笑,只把爆珠咬掉。啵的一声,把残存的理智压碎。
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刻意忘记的,如果可以,那也只是自欺欺人。
他回到公司宿舍,把压在箱子底下的专辑拿了出来,上面镭射的雪花在灯光底下闪了闪。
凝雨的第一张专辑无规则当初场贩之后,再也没有返场过,二手平台上的价格一度炒了十倍以上。
许之湜把透明的壳子打开,看着银质的项链已经氧化变黑,就像分开的四年不可磨灭,不可消除。
他把它们放在床上,拍了一张照片。
沈泊原刚洗完澡出来,准备把以前的demo拿出来重写,手机就嗡嗡了三下。他打开微信界面,熟悉的头像终于第一次有了回复。
图片上是一张银行卡,上面放着一条挂着拨片的项链。
两条信息分别是:
过来领走你的东西。[地址]
全公司都知道我喜欢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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