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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日日冷脸以对,将他拒之于外的。
方才见夫人一醒来又在给世子爷撂脸子了她回想起昨夜世子爷守在床前不眠不休地照顾了夫人一夜,顿时在心里为世子有些鸣不平,便忍不住说了方才那番话。
然夫人却仍旧无动于衷,并不应她的话,只让她将药放下后便将她打发了出去,她本还想再说些什么,抬眼瞥见夫人脸上冷冷的神色,忙噤了声,退下了
*
几日后,温芙病愈,人恢复了精神,只是心情仍旧闷闷不乐,对待裴珩的态度也变得愈加冷淡和抗拒。
那日之事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她无法再对裴珩有什么好态度。
温芙的抗拒和嫌恶一览无遗,比方说裴珩下值回去,她只消听到他进屋的脚步声,便会立即掉头去别的屋子避开他即便两人不得不同处一屋时,她也是自顾自的低头看手中的书册,绝不抬头看他一眼,也绝不开口同他说一句话。偶尔他凑上去,要去亲她时,她明晰他的意图后,也会急急侧头躲过。
到了晚上睡觉时,她更是将自己卷在锦被里,缩在床榻的最里侧,与裴珩中间空着一大段距离,不要说向她求欢,哪怕裴珩只是想抱着她睡觉,手还未揽上她的肩,就会被她一把拂开,若他强行要抱她,她便拿起不知何时藏在枕头下的簪子抵在自己脖子上,见她这样,裴珩神情骤变,脸色阴沉得可怕,可他怕她真的会伤到自己只好极力压制自己不去发作,也不去碰她。
裴珩心想,在这之前,她好歹还愿意开口同他说话,尽管说的是一些刺他的话,可自那日过后,她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再对自己说了成天就是沉默,不理睬。
到了后面,她的抗拒之意越来越严重,某天夜里,他回来得晚,当时她正巧在做噩梦,他便伸手去拍抚她,她却骤然被惊醒,睁开眼见到他活像是见了鬼一样,还不准他靠近自己最后甚至不让他上榻,还提出分房睡的要求。
裴珩连续受了半个多月的冷落,一直隐忍不发,偶有示好也被她冷脸以对,心里本就积攒着怒气,如今连她的床都上不得,哪里肯同意,可他刚欲发作,就见温芙默默坐在榻上背对着他落泪,虽未哭出声,那纤细柔弱的肩膀却是一颤一颤的。
他当即愣了一瞬,想起府医说的话,又想到她近日愈发闷闷不乐,还试图拿簪子伤害自己尽管他心下不愉,却仍是对她妥协,冷着脸去到外间小榻上睡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转眼便到了八月末。
因凉州羌人叛军仍未歼灭,队伍反倒一日比一日壮大,对大邺的江山构成极大的威胁,圣上龙颜大怒之下,特任命裴珩为镖旗将军,率军即日前往凉州平叛。
出发前一夜,裴珩命人收拾好东西,又对松青和常嬷嬷交代完一些具体事项后,径直去了净室沐浴,而后抬步去了卧房。
第59章 自由了
内室留有一盏微弱的烛火,晃晃悠悠的一点昏黄亮光,隐约可见帐中之人面朝里侧躺着。
温芙一直没睡着,当听得身后沉稳的脚步声靠近时,她眼眸微动,却并未有所反应。
裴珩行至床前站定,并未听到她睡着时清浅的呼吸声,知她未睡,本心中忐忑,怕她起身赶他走,可他静站许久温芙都未曾出声赶他一时心喜,像是得了什么指令一般,连忙脱靴去衣,躺了上去。
温芙昨日从下人口中得知裴珩要去凉州平叛的事,她思索一番,心道这或许是一个脱身的好时机!
裴珩平日看她看得紧,派了亲卫整日守在院门口,不准她踏出院门一步,院里头除了素心,余下皆是他的人,每日皆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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