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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干净毫无错漏的手写体他应该花了不少心血。
“看了这字,是不是自惭形秽?”陈念荒一边洗碗一边扭头问她,言语间皆是温柔,“我说过数学需要俯视的视角。”
向春生仔细看着横线纸上的标题,他用不同的记号区分开来。
这本笔记和她以往看过所有的笔记乃至课本教材都不同,一般的教辅资料都是按照章节知识点进行归类的,而陈念荒的这本笔记是按照方法进行归类的。在他所归类的这些方法下会先给出一个例题,然后通过此方法解决例题,随后会有适用于该方法的其他题型。
这种归纳方法的巧妙之处是会给那些熟练掌握知识点的人数学解题更新的灵感,提高做题效率。
陈念荒也是受她启发。
“谢谢你,陈念荒。”向春生想不到其他更能表达她对这本笔记的喜爱程度的话。
向春生抱着那本笔记,呆呆地站在那里,虔诚地给他鞠了一个非常完整的90度躬。
单凭这本笔记,陈念荒在她这里有一次死罪豁免权。
她一本正经地发誓:“我会好好爱护它的。”
陈念荒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太!可!爱!了!
他表面上是完全没有丝毫的暴露,反倒是故作深沉地转身,默默地收起这份喜悦。
不过,她要是能这么对我就好了,陈念荒得寸进尺地做起了白日梦。
送一份向春生喜欢的礼物,他只需略微出手。
“不是,徐阿姨!现在怎么做?这个面包机感觉要打我?”
抓狂的也还是他。
徐阿姨也就是他们家的保姆,语气温柔道:“年年,该放软化后的黄油了,要不还是我来吧。”
“谢谢阿姨,不用了。”
生日礼物必须是自己做的才算,陈念荒不相信凭借他的智商还搞不定这小小曲奇饼?
“老妈,快帮我看看。”
“有事妈妈,没事宋观霜是吧,陈念荒我看你皮痒了!”宋观霜拖着拖鞋从楼上走了下来。
那天之后,陈念荒就从超市里搬回家一大袋面粉黄油,一头扎进厨房里搞实验。
宋观霜表面上不管他,实则在暗处张望,陈年年从出生开始一直都是被照顾,从来没有主动下厨这么一说,九岁那年她实在看不下去,就把他扔到国外寄宿了三年,她觉得男孩子不会做饭不会照顾别人就等于失去择偶权,属于是没苦硬吃了。
原本以他的条件完全可以上私立国际高中,拿一个不错的offer去国外,可宋观霜认为是自己辛辛苦苦参加高考努力打拼才有现在的一切,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最后总结,陈念荒的厨艺尚可,良心全无,有迹可循。
“害,十六年了,都没给亲妈下过厨。”她随手拿起一块品尝阴阳怪气道,“也不知道谁这么有口福。”
陈念荒没工夫陪她演戏,眼下正忙得焦头烂额。
他已经烤了十几次,没有一次能真正满意,不是成色不好就是味道不太对。
“你这个做得不是已经很好了?”宋观霜尝了一个后,如实评价。
陈念荒:“还不行。”
他苛求完美,要把饼干做得以假乱真,让人吃不出任何区别。
逼近烤箱的地方温度会变得很高,他弯腰一直关注着烤箱内部的情况,额头上不断冒出细密的汗,这在外人看来无法理解。
橙黄的灯芯照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他盯着的那块玻璃上浮现出那个人的脸,她应该会惊喜吧,就算没有特别夸张的反应,他觉得也很成功,毕竟这本来就无法窥见天光。
冷却后的一块块饼干被放在它们最合适的位置,他屏住呼吸调整角度,盖上盖子,手托着盒底摸了摸,放回原来那个纸盒,最后密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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